“那府衙州同的孙女,竟然说那首‘花间一壶酒’,是七月十五晚上,你陪她一起赏月时写下的……”
“当时你饮酒写诗,她伴舞,那首诗根本就是为她写的!”
“七月十五是中元节,她赏个鬼啊……”
“最过分的,还是州府主簿的侄女张燕,明明都已经订婚了,却非得说,她曾经多少次陪你一起掏鸟窝!”
“还说,其实你早就跟她郎情妾意了。虽现在是苏家未过门的赘婿,可你答应过她,以后会找机会娶她过门!”
一时间,情绪还无比激动起来,“真是太过分了!”
“气死本小姐了!竟然凭空捏造,污了你的名声!”
鼓着腮帮,粉拳攥得咯咯直响,“哼!所以今天,我非得把你带过去,让她们仔细瞧瞧!”
“噗!”刹那间,王修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面色漆黑如锅底,气得心肝尖尖都在颤。
卧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大康朝的妹儿,都这么奔放彪悍的吗?
老子啥时候陪那州同的孙女赏月吟诗了?啥时候又跟主簿的侄女郎情妾意了?
还有眼前这小妞,也多少有点毛病吧?
那些官家小姐爱吹牛就让她们吹呗,你跟着瞎激动个什么劲?
赵太白与陈进也是嘴巴张得老大,神色说不出的古怪。
顷刻,郑妍儿也似乎总算意识到什么。
俏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如熟透的红苹果,一跺脚,瞪一眼王修,“你看什么呢?”
“谁……谁关心你的名声了?我只是……只是看不惯她们那副得意的嘴脸!”
随即,又故作凶巴巴姿态,粉拳使劲朝他扬了扬,“反正本小姐不管,你就得陪我去……”
“你要是敢不答应,我现在就去找我爹,我还要张嘴乱说……”
“不过,要是把本小姐陪高兴了,不仅这卖诗一事,我绝对忘得干干净净……”
“而且,还可以帮你盯着我爹。保证拦着他,不忘朝廷递举荐文书!”
顷刻,王修更气得够呛!
又来了!又用这两件事威胁了是吧?
老子这小暴脾气,信不信就算去挨板子蹲大牢,也得先一拳整在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