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船只是半夜到岸的,负责记录的小吏却躲在不起眼的地方睡觉了,而船上的人就直接走了,那这些走掉的人员就有可能没有记录了。
还有一个情况就是,就算有记录,有些人为了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可能留假名字的。或者一家人出行,就写一个户主的名字,其他就写一个总人数的也有。
而有些省钱的船家可能为了逃避停靠码头的费用,把客人放下后,又直接开走了,那连船只靠岸的信息也没有了。
更别说,如果父亲他们是住在这两个辖管区域之外的地方,那就更加的不知道了。但是,容瑾和花蕾也不可能去建阳州的每个区域,去查看这人员明细册啊。
不说给不给查看,就是这工作量也不太可能啊。所以,这个里长的人口明细册倒是很有价值,但是花蕾没有时间去一一查看。
而渡口的人员明细册,参考的意义就不是很大了,类似于鸡肋的味道。但是花蕾又舍不得放弃,万一上面有父母的名字呢。
可惜的是,建阳州的两本册子上,都没有父母的名字。也没有姓花的人家。时间过了七八天,所有的棚户区基本上都走了一遍,众人也还是一无所获。
花蕾的内心有些煎熬,小远的脸色也很差。容瑾白天帮着一起寻人,晚上在房间里就着烛火继续画人像图。
又过了两天,还是没什么消息。从到了渡口到现在也已经有十天了,现在找人的队伍船员加上护卫已经有三四十人了,棚户区已经走过第二遍了。
看着从棚户区陆续回来的大表哥和福伯,花蕾有些沉默。这两天,建阳州下起了秋雨。
不大不小的雨势不仅让本就寒冷的天气更加的阴冷了几分,更是让花蕾的心情低落了很多。
“花蕾表妹,会不会是我看错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小城叔啊?”田笑府有些自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