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陈白又道:“骨子里是个好人,与咱们认知不同罢了。”
李乘风点点头:“不过,能帮忙给这些学子打好根基,日后我要是与那刘公子弄出来炼器功法,学起来倒也事半功倍。”
话锋一转,李乘风说道:“走,去瞧瞧教种地的。”
陈白闻言,神色古怪,询问道:“侯爷是怎么让他心甘情愿的去帮我们开辟灵田的?”
李乘风淡然道:“就像你说的,一些事情大瑶能做成,仙门做不成。”
陈白不解,但李乘风没有细说的意思了。
道理简单,就像一个机关术,所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只有王朝能做,即便仙门学去,花费几年光阴走出来几百上千具,又有什么用?
另外如琉璃金身,慢说那些自觉高高在上的仙人不屑于学,即便愿意,李乘风一样不怕他们学。修行琉璃金身又不需要浓郁灵气支撑,仙门与大瑶都在山脚下。
至多过完年,各州、府、县都会大力推行琉璃金身,日后武举考的就是五技,以大瑶王朝庞大的人口,又岂是仙门可比?
但有些事,仙门做得,大瑶做不得。就如同各大仙门都会有试炼,从中择优,然后看其适合学什么。但大瑶不行,大瑶王朝只能看能学什么。
李乘风没发现,他转身走的时候,祝山公也注意到了他。
几步之后,李乘风已经到了另一处洞穴口了。粟源治教的倒也认真,几句话就听得出来,他可比祝山公用心多了。
李乘风又问:“陈祭酒觉得他怎么样?”
可陈白尚未开口,便瞧见一群孩子跑来围在洞口,粟源治见状,赶忙做了个噤声手势,一群孩子便先后捂住嘴巴,可爱极了。
一同乱七八糟的附和,之后这十三个孩子便如同鸟兽一般,跑去了别处。
陈白看向李乘风,只是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每一个孩子的眼睛,都是照妖镜。
而这些被粟源治与萧宛宛乍起之善念救下的孩子,恐怕会是那两人一生的照妖镜,每每瞧见这些孩子,他们便会想起那个村子。
见粟源治看来,李乘风便呢喃一句:“我是害他们的恶人,他们却当我是救他们的恩人。”
声音不大不小,但粟源治听的清楚,于是那位松柏山的天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杀人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