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赵玉漱还与往常一样,与廉邢在院中下棋。自从一剑斩掉霍山河的脑袋后,廉邢便愈发的沉默。当然,他平时话也不多。可自从那日后,廉邢便一句话也没说过,一直在沉默,也不知这冷漠的杀手,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颗子,要落在这里。”
赵玉漱笑吟吟的看着棋盘,耐心的为廉邢讲解着棋道。可就在此时,廉邢那一潭死水的眼睛,却突然显出一丝光芒,剑指一点,一道剑气发出,一个人影从墙面落地,肩胛流血不止。
“护驾!”
八名剑侍才反应过来,急忙将赵玉漱围了起来,谨慎的看着落入院中的人。那是个女人,是一个一身戎装的女人。这人,廉邢认得,是霍山河的妹妹,霍秀秀。
赵玉漱看了看霍秀秀,轻眉紧蹙间开口道:“我记得你,你是霍山河的妹妹。”
霍山河身死的消息,早在第一时间便传遍了大秦。远在咸阳王都的赵峰仁是何表情,无人知道。但沧州霍家,却是举家哀悼。凡霍家子弟,皆披麻戴孝,誓与李焕仙不共戴天。
如今的霍家,氏族不下千人,全数进入十五万人的军队中,试图与李焕仙一决生死。可唯独这霍秀秀,居然独自跑到任丘城来,这不得不让人起疑。
霍秀秀的双眼冰冷无比,透过廉邢,直接看向其身后的赵玉漱说道:“把山河的人头给我。”
“哦?看来你找到他的坟茔了。”
霍山河死后,众人感其英勇无比,故而将其葬在青南城的小山之上。但他的人头,却被赵玉漱收集了起来,准备打回王都时,送给赵峰仁做见面礼。
这霍秀秀,出得沧州便来到青南城,直接掘了霍山河的坟!沧州霍家不知道她偷跑出来,世人也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只是那一股冷漠到极致的执念,驱使着她,一定要找到霍山河的完整尸身。
赵玉漱看着这个固执的女人,面带轻蔑之色道:“一颗人头而已,你想要,可以给你。问题是,你能给我什么?”
听到赵玉漱的话,霍秀秀咬了咬牙,双目顿时变的赤红无比道:“我可以,给你沧州军事部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