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会错了意。”
许满仓看了范招一眼,道:“我既没有审讯你的想法,也没有和你炫耀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和你聊聊天。”
“范招,我对你的事很好奇,对你主人的事也一样。”
“后面的事,我来说,你只管听即可,看看我想的对还是不对。”
说着,许满仓身子动了动,给自己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又开口道:“当初你到我的部族来应该是完全的巧合,因为你是在奉池被俘的,你主子肯定已把你当做弃子了。”
“到这之后,你没想到自己会碰见冥,更没想过在我身边见到了那么多熟面孔,当时你肯定是十分迷茫的。”
“之后你的心态忽然变化,应该是和冥有过交谈吧。”
范招的眸子动了动,之后索性直接闭上了双眼,似乎不打算搭理许满仓。
“后面冥跟随我出征,我记得去的时候你还在,可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在王庭了。”
“那时我就猜到是你主子的命令,至于你还活着的事,应该也是我身边的其他人设法告诉你主子的。”
“我那时还想不通,你一个乾国死士,是怎么能留在王庭的,现在我想通了,那是通过一个人,赫连通保身边的柯埭,是也不是?”
范招面色不变,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再后面我受了重伤,浑浑噩噩几个月,神志不清,你也是在这时候取得了王庭内某人的信任,然后重返乾国的。”
“这时候,既在我这里逗留过,又在王庭逗留过,还取得了某人的信任,你就重新成了棋子,而后用一种最明显的方式来接触我。”
“范招,这肯定不是你的谋划,如果猜的不错的话,都是柯埭的主意吧?”
“你留在王庭的那段时间,应该一直都在赫连通保左右,而不是真的在王庭。”
许满仓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一夜的时间,他几乎将之前所有没想通的事情全都想通了。
范招,不过是一连串事件中间的引子,他是一个爆点,同样也是从一开始就定好的弃子。
这样的人,当真可悲,但完全不值得可怜。
范招的睫毛又微微的动了动,许满仓的有些话说到他心里去了。
他也没想到许满仓会将整件事情看的这么清楚,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