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已经被逼入角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是不可能逃出生天的。”
其实从最一开始,拓跋凌赐给许满仓领地的时候,就特意选在了兰河河畔。
那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算计了。
只是许满仓后知后觉,是最近才想清楚的。
“吉而思大哥,现在部族面对的已是死局,如果不出敌人意料之外的手段,部族就只有消亡这一条路了。”
吉而思闻言,陷入沉思,但他的表情还是说明了一切。
此刻他正在想其他的出路,而不是顺着许满仓的思路思考。
许满仓又看向达日阿赤等人,轻声问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殿下真打算过兰河?”
达日阿赤面上还带着惊讶之色:“您不是闹着玩的吧?”
“关系到部族的未来,不是闹着玩的。”
听到这话,达日阿赤皱了皱眉,随即沉声道:“殿下,我们就真没其他的办法了?”
“渡过兰河...这也太难了。”
说着,达日阿赤转头看向达克嘎通,道:“噶通他们部族当年也是渡过兰河过来的,我听他说过。”
“渡过兰河的冰面,他们走了快两天,有很多体弱的族人永远留在了冰面上。”
“这还是在冬天,兰河就和平地一样,殿下,现在是兰河的水最猛的时候,我们要怎么过去?”
“凭几艘小船吗?”
达日阿赤的话代表了所有人的意思,此时连吉而思都抬头看向许满仓,眼中全是不解。
想让别人理解超出想象的事,且这件事还关系到所有人的生死,是人都会谨慎的。
许满仓也不急,耐心的解释道:“我并未打算造小船。”
说着,他看了阿伊腾格里一眼,对方会意,转身取出一个木盒,并在其中拿出一张羊皮纸来。
许满仓将羊皮纸摊开,上面画着十分复杂的图案,但能看的出来,那是一艘船的模样。
“这是乾国那些工匠画出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