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节度府,广江镇。
广江镇北边的一片空地已经被临时征用,成为了左骑军的兵营。
哨塔上左骑军的哨兵警惕地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情况,左骑军的旗幡迎风飘扬。
一队队披甲的左骑军巡逻队在兵营以及广江镇内外巡逻,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广江镇内的动乱虽然已经被左骑军及时出手镇压了下去。
可乱兵劫掠了不少的商铺,杀了不少忠于光州节度府的一些人员。
现在秩序虽然恢复,可广江镇的百姓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
特别是这里原本可是光州节度府的辖区。
如今左骑军过江驻防在此处。
他们担心会引发新一轮的战事。
所以一些聪明的百姓已经收拾了行囊,准备到乡下亲戚处去避一避风头了。
正是因为这里刚经历了一场动乱,所以街道上没了往日的人来人往,反而是显得有些冷清。
一排排的铺面也仅仅只零星的开门,顾客寥寥。
左骑军土字营就驻防在广江镇。
左骑军前线统帅部也移驻到了土字营的兵营内。
左骑军都督周熊在派兵占领了各府县后,已经返回了陈州坐镇。
现在前线统帅部的大小事务均是由监军使庞彪全权负责。
一处宽敞明亮的帐篷内,弥漫着一股药草的味道。
光州节度府长史宋腾就躺在病床上,周围有几名打着绷带的亲卫在守卫着。
宋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感觉自己做了许多梦。
一阵阵兵马操练的口号声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他入眼所及,看到的是白色的帷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草的味道。
他不知道自己在何处。
他扭动着身躯,试图爬起来看一看。
可是刚一动,就拉扯的伤口剧烈的疼痛。
“啊——”
疼痛让宋腾忍不住地发出了痛呼。
几名守候在军帐内的亲卫军士已经几天没合眼了。
宋腾的痛呼也惊动了他们。
他们忙奔到了床榻前。
他们望着已经醒来的宋腾,惊喜万分。
“公子!”
“公子醒了!”
他们围住宋腾,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