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罪大恶极,现在我已经将他带回了江州,等候节度使大人的发落。”
吴昌泯说着,又将一份请罪书双手呈递给了节度使江万城。
“节度使大人,这是左骑军刘都督的请罪书。”
“他知道刘鼎犯下的这些事儿后,也是震怒不已,他说他御下不严,对家人管失察,愧对节度使大人您的器重和信任......”
“刘都督还说了,无论对刘鼎如何处置,哪怕是问斩,他都是坚决拥护和支持节度使大人的。”
吴昌泯与刘家的关系匪浅,所以也变着法子替刘家说好话。
“在你还没回到江州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在开始替刘家说好话了,你就不用在这里说了,我都听腻了。”
江万城看了一眼替刘渊说好话的吴昌泯,有些失望的将卷宗重重地扔在了桌子上。
“说说,你收了刘家多少银子啊?”
“啊?”
吴昌泯在诧异的同时,心里顿时大惊。
“节度使大人,我没收刘家的银子呀,请节度使大人明察。”吴昌泯连忙跪下了。
“哼,你没收刘家的银子,那你大老远地去了一趟陈州,就给我抓了一个刘鼎回来啊??”
“我让你干什么去了,你心里不明白啊??”
面对节度使江万城的质问,吴昌泯懵了。
难道不是敲打敲打刘家吗?
“我说吴昌泯啊,先前李廷状告你的时候,我觉得你这些年办事还是得力的,所以没有动你。”
“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江万城满脸失望地说:“你平日里中饱私囊,当着以往我不知道啊?”
“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你而已。”
“可是你这一次不顾大局,拿了刘家十万两银子就开始替他们说话了,我要你何用啊?”
吴昌泯面对节度使江万城那刀子般的目光,顿时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他现在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这一次节度使大人让自己大张旗鼓的去陈州,绝非是为了仅仅敲打一下刘家而已。
自己竟然没有揣摩到上意,还胆大妄为的收了刘家的银子。
想到这里,他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
“节度使大人,节度使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这就再去陈州,一定要将张大郎遇刺一案查一个水落石出!”
“彻底的揪出幕后主使!”
吴昌泯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哼,晚了。”江万城摆摆手说:“来人呐,将他带下去,好好地彻查。”
“是!”
几名虎背熊腰的节度使卫队军士迈步进来,直接摘了吴昌泯的顶戴,将其拖拽了下去。
“节度使大人饶命啊,节度使大人饶命啊......”
吴昌泯现在内心里后悔到了极点,恐惧到了极点,大声的求饶。
可是节度使江万城却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