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临川府兵败后,节度使大人对我们刘家就不似以往那般信任和器重。”
“我被降职为都督不说,副将马福山又被拉到江州斩了。”
“我们左骑军恳请调拨军备,补充新兵的事儿一拖再拖,陈州镇守使张大郎又被安插过来。”
“这一连串的事儿,足以说明节度使大人是不满意的,是有意打压我们刘家的。”
“现在他又当众说了一些不满我们刘家的话,现在形势对于我们刘家是很不利啊。”
刘鼎道:“我们刘家守在陈州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当年他能当这个节度使,我们刘家也是出了大力的。”
“江万城纵使对我们再不满,总不至于将我们刘家打倒吧?”
“他要是真那么干的话,那就是过河拆桥,那其他家族必定不会同意的。”
刘渊点了点头说:“理虽然是这个理,可现在不比二三十年前了。”
“当年节度使大人刚担任节度使,地位还没稳固,所以他需要我们这些家族的大力支持。”
“那个时候他需要笼络我们,我们纵使做一些错事,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现在镇南军、右骑军等军队已经逐步被他掌握在了手里,各家族的地位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虽然他还顾忌一些家族的意见,可是他要是真的想动我们的话,谁也拦不住。”
刘鼎听到这里,也预感到局面对我们刘家的确是不利。
“那他说一些不满我们的话,他是什么意思?”
刘鼎一时间摸不清楚节度使江万城的用意。
“有可能是敲打我们,也有可能是想收拾我们刘家。”
“六弟那边传来消息说,监察御史吴昌泯已经奉命要到我们陈州来彻查张大郎遇刺一案了。”
刘渊对刘鼎说:“要是节度府那边敲打我们还好,我们尚且能够应付一下。”
“如若节度使大人要收拾我们刘家的话,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是难以抗衡的。”
“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现银?”
“约有五百多万两。”
“将这五百万两出来,给大公子那边送二百万两去,然后另再拿三百万两送到江州六弟那里去,让他帮忙上下打点一下。”
“大哥,全部送出去啊?”
看到自家大哥一下子要将五百万两银子送出去,刘鼎面色变了。
要知道,这不是五百文钱,而是五百万两白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