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还不好?”顾月姝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愿意救我,当然很好,但前提是你救我的同时也能顾好自己。”尚堂的手划过她的鼻子,“你对着自己的呼吸道发誓,你能吗?”
“我…不是,谁没事闲的对自己呼吸道发誓啊,你是不是der?”顾月姝刚要发誓,一个我字刚出口,就反应了过来,紧急逼停。
尚堂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你不愿意发誓,是因为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两全不了。”
顾月姝抓狂的搓了搓额头,没忍住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清醒了吗?”
“没清醒我可以再给你一下。”
“如果清醒了,就好好听我说,暂时先别开口,因为我会忍不住打你。”
她撑着手臂坐起,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肺里的浊气。
“尚堂,十年前那场事故,即使出事的不是你,我也会选择那么做。”
“这是我的选择,怎么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人反而成了你?”
尚堂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顾月姝轻轻叹了口气,“我不问为什么,因为问了你大概也说不清。”
“我们也不说从前了,就说以后。”
“尚堂,你阻止不了我,即使有约法三章。”
“我…都知道,可我接受不了。”尚堂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老婆,你还不如不回潜艇部队,这样,起码我不用担心你的安全问题。”更不用担心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成为你的牺牲原因。
“可如果我不回来,我们就不能在一起。”顾月姝顺着他的脊背,“你能甘心吗?”
“和让你安稳一生比起来,只是孤独终老而已,值了。”尚堂嘴上说着值了,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他吸鼻子的声音太大,顾月姝却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任由他发泄情绪。
“我好讨厌自己既想要又想要的卑劣,可怎么办呢?我就是很贪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