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一答之间,两人已经步入寺庙的核心区域,威严的达摩院就在眼前。
“赫施主请进。”
在跨过院堂门槛的瞬间,赫藏甲顿时感觉有巍峨如山的压迫感迎面撞来。
衣袂翻飞,鬓发舞动。如有实质的压力压得他浑身骨骼咔咔作响。
下意识间,赫藏甲激活左右腿上的阴陵泉和阳陵泉两处穴位。
只见他两腿霎时膨胀一圈,贲张的肌肉将裤腿绷得极紧,将自己的身体牢牢站稳。
“这就是罗汉寺的待客之道?”
赫藏甲似笑非笑,眯着眼看向盘腿坐在堂中,神情不怒自威的达摩院首座。
话音刚落,那股威压便戛然而止,极为突兀。
身体微微前倾的赫藏甲猝不及防,向前一个趔趄,右脚将一块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地砖踩得粉碎。
立时,堂内响起一片洪亮笑声,一众武僧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和嘲笑。
“不知施主深夜造访罗汉寺,有何贵干?”
看着明知故问的达摩院首座,赫藏甲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是要从自己身上把丢掉的面子赚回来。
这四周恐怕还有设备正录着自己的浮光掠影,想拿自己的窘态当做日后恐吓别人的素材。
看,川渝赌会的牌系‘虎头’在罗汉寺武僧面前,也不敢造次。
这种小把戏,赫藏甲自然门清。
只见他轻轻一笑,拔出陷进地面的右脚,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说糊涂话了。我今天来就要带周游走。”
达摩院首座见对方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心头有怒火升起,恼怒赫藏甲这张小牌面到此刻居然还不低头服软。
不过转念想到先前慧通所说的三百万赎金,他又按耐住火气,沉声道:“出家之人以慈悲为怀,世人以恶扰我,我仍回报以善。”
“要带人走可以,不过要看你的诚意如何。”
赫藏甲闻言哈哈一笑,伸手指向躺在地板上的少年,朗声道:“你们罗汉寺不守规矩,纵容寺内知客僧吃绝户。”
“还动手将我川渝赌会的人打成这样,两笔账一起算,我只收你一百万。”
此刻,男人不再压制身上那股桀骜不驯的跋扈气焰,对着面色蓦然铁青的达摩院首座挑动下颌。
“这样算不算有诚意?”
“大胆狂徒!”
“居然敢在佛门口出狂言,贫僧看你是在找死!”
达摩院首座缓缓抬起一只手,往下虚按。
周围勃然大怒的武僧们这才止住口中的斥骂,依旧将双眼瞪得通圆,恶狠狠地盯着赫藏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