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很有眼色的从隔壁帮郑三平提来他的专用小药箱,殷勤地帮他打开。郑三平挽了挽袖子,从里面快速挑了一根锈迹斑斑的钢针,又拿起一根麻绳,手脚麻利地穿了起来,随后站起来走到王老板身前,一把按住王老板的脑袋,那是左一针呀右一针,针针见血。王老板疼得浑身不停地颤抖,双手在空中乱抓,嘴上哆哆嗦嗦地哼唧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娘的孩子是块宝”,来平复他肉体上的痛苦。
不到十分钟,郑三平停下手中的动作,松开按住王老板的手,笑呵呵地打量着他歪歪扭扭的杰作,随即拍了拍手,对着王老板嘀咕道:“王老板,我的手艺还不错吧。这长上十天半个月的就可以拆线了,保证和原来一模一样。”
王老板浑身已经被冷汗打湿,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他恶狠狠地凝视着郑三平,哼唧道:“你……你为什么不打麻药!呜呜呜!一点都不专业!”
郑三平眼中露出一丝惊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抱歉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呀,这好长时间没有动过手,把这茬都忘记了,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说着伸出手直接拽着王老板刚缝好的耳朵用力拽了一下。
“啊……买噶的!啊……我滴妈妈呀!”王老板疼得在地上不断胡乱打滚,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根,惹得陈嘉南等人哈哈大笑。
郑三平又认真地给王老板的耳朵消了毒,他拿起白酒瓶,喝了一口白酒,“噗”的一声直接喷到王老板的耳根上,又手脚麻利地给王老板重新缝了一遍,完工后,还特别有心地从药箱里拿出云南白药,给王老板洒在伤口上。
郑三平收起工具,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搓了搓手:“王老板,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王老板哪敢说一个“不”字,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坚强的内心已经有点崩溃了,惊恐地望着陈嘉南等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脸庞,哽咽道:“我们老板的核心生意其实就是贩卖毒品,倒腾军火,他是个十分好色的狗崽子,有时候心情不错,还会做点拐卖妇女的事情。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们放了我吧,我现在想去医院。”
陈嘉南脸色阴沉,他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张照片,在王老板眼前晃了晃:“这个姑娘见过没有?”
王老板眯着眼睛,凑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斟酌了一下,眼睛微微闪躲,嘀咕道:“见过,去年见过一两次,不过最近一两个月没见过,听说被老板带到国外去治疗双腿了。”
陈嘉南瞬间眼睛变得通红,双手再次拽住王老板的衣领,用力地摇晃着他,大声质问道:“这姑娘的腿怎么了?”
王老板眼睛躲闪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哽咽道:“好像是因为脾气太倔,不配合老板,被老板生生打断的,以前胳膊也被打断过,后来又治好了。这次双腿有点严重,听说是粉碎性骨折,咱们这里搞不定,所以去了国外。还有,听老板的秘书叨叨,这姑娘被毒成哑巴了,说不了话了,这次去国外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治好。”
陈嘉南此刻心中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双眼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浑身不断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片刻后再次质问道:“你们老板孟先生现在在哪?”
王老板委屈地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嘀咕道:“我不是刚才已经说过了吗,在国外,估计还有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他一般回国是会联系我的。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们现在可以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