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法修都是极端实践主义的。
这很正常,因为他们对整理他们的成果,最终飞升的那部分法修带有偏见,特别的正确判定使得他们的理论处于弱势地位。
如此自戳双目的行为,使得他们对于可能会发生什么缺乏足够的预期与防范,算得上几乎完全不设防。
不过主要还是他们完全不理解体修们当前的思维运转模式,把体修身上会发生的性情大变完全不当回事,只是忽略了。
他们立刻重新运转其灵识,仓促应战,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宛如回音的峡谷一样的死寂。
刚刚出现的好像只是幻听一样。
“你们……有听到什么吗?”
本就已经疲惫不堪的其他法修们拔剑四顾,茫然无措,哪里能继续维持下去。
“听到了,但是……这么远,他们又不会法术,应该只是信号干扰……”
大多数法修受不了如此体力消耗,安慰着自己,放松下来,只有一些依然放心不下的人依然没有断开连接。
“我觉得绝对不是信号干扰……你还记得之前那些犹豫不决的凡人们吗?他们有人就忧虑于他们在转变过后的性情大变,明明什么都记得,但在行为上……”
转过头来,他却看到了什么东西似乎正紧贴着他站立,如此相近,让其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
下一刻,灵识的视觉崩塌了。
“作为体修的感官类型是远比肉体凡胎要多的。你们不能正确解决,那就是给自己埋下隐患。”
此时,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耳边的声音还在回荡。
很明显,由于生理构成上的不兼容,他们直接在眼皮子底下养出了大患。
有一个问题,就算是真的,这体修何必说这个。
灵识不止是某种可以远程控制的产物,灵识可以思考,并且不定形。
“不是一体的……”
这已经被夺去视觉之人,却并未受到打击,只觉得似乎又出现了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