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天空中传来个声音,众人俱皆仰首向上张望,而这,就将每个人最脆弱的脖项位置给完全暴露出来了。
聂政如同一只蝙蝠一般张开双臂,一手长剑、一手匕首,像一阵风一般从人群中间掠过。
“嗤嗤嗤嗤……”
“沙沙沙沙……”
聂政身后传来一片声响,赵军惊恐地看到自己的同袍有先有后地开始发现奇怪的声音,紧接着喉间出现一条明显的血线,继而一蓬薄如蝉翼的血丝喷薄而出。
再接着,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身上,血雾喷洒在自己的眼前,每个人都惊恐地扔掉了兵器,拼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跌跌撞撞、踉踉跄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聂政不紧不慢地收剑入鞘,回身之后,一个个赵军前仆后继地摔倒在地上,腿脚不停地抽搐着,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
但,没有一个人发出一句呼喊。
不错,这一招,就是传说中的“见血封喉,当第一丝血痕渗透到表皮的时候,已经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聂政也不理会地上仍然没有咽气的赵军,用短匕迅速割开易十七身上的绑绳,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脸庞:“十七,十七……”
这时,室门口传来扑通一声,孟胜步履踉跄地摔倒在门口:“聂政,是聂政吗……”
聂政放下易十七,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住孟胜:“钜子,正是聂政!”言语之间,短匕轻挥,已然将孟胜身上的绑绳全部划断。
孟胜道:“水,速取水来……”
聂政恍然大悟一般,立即放下孟胜,跑到附近提来一桶水,将凉水先后从孟胜和易十七头顶浇下。
孟胜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易十七也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钜子,十七,怎么样,能不能走?”
易十七一把抓住聂政的衣袖:“聂将军,多谢救命之恩,十七有幸,两世为人!”
聂政道:“十七,情形紧急,且调试一下气息,看能否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