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内,秦嬴夫人方才道:“之所以称病召我儿回还,主要为两事。”
俱酒恭敬地道:“母亲请讲,儿当尽力去办。”
秦嬴夫人道:“当初景福公主救老妇出魏,老妇称答应公主,有生之年,不使我儿伐魏。此次听闻我儿趁乱攻取上郡,老妇觉得心中有愧,甚是不安……”
俱酒听了便宜老妈的善良之语,不禁为之感动,这个女人一生太苦了,但时时刻刻仍在为别人着想。
“母亲,此事说来话长。此前,魏国缓公子写信给向曙,要求儿臣帮助其继位魏君。此次儿臣夺取上郡,乃是为了帮助公子缓。”
“儿臣派人将公子缓从安邑救出,以上郡为地盘,扶植其继位。彼若不离安邑,别说称孤道寡,恐怕早已人头落地了。这……不算违背母亲向景福公主之承诺吧?”
秦嬴夫人哪里懂得这其中的阴谋与算计,听闻俱酒这一番解释,连连称好,这第一件事,就是这么搪塞过去了。
秦嬴夫人又道:“前些日子,汝舅母孟语带着公子虔来我处哭闹过几回,听闻我儿亦曾与秦国交恶,老妇毕竟出自秦国,秦公也算是汝娘舅,此事还望我儿处理得当。”
这,就是秦嬴夫人召回俱酒的两事,尽管秦国那帮不耻之人,当年对秦嬴夫人多有羞辱,但夫人对母国的情感还是十分真挚的。
俱酒道:“此事母亲勿忧,儿臣自有办法。”
秦嬴夫人看着俱酒胸有成竹的样子,遂含笑点头道:“如此甚好,甚好!”
俱酒吩咐侍女摆饭,要在这里陪秦嬴夫人吃一顿晚餐。秦嬴夫人则叫他早些回去,看看君夫人向曙和两个孩子。
俱酒遂告别了秦嬴夫人,回到君夫人向曙的寝宫,尚未进门,就听到园中一阵打闹。
打开宫门,三个小孩子正在院中举着木刀木剑打得不亦乐乎,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