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田午闻言惊疑不定,早就听闻这位战国新贵锐不可当,然而齐汉远隔千山万水,不承想,俱酒作为一国诸侯,竟然出现了淮泗之地,并且插手齐越之间的纷争。
“大夫,汉侯安得在此?今其安在哉?”
“汉侯年前曾沿江水东进,先后与楚、越盟会,然后杳无音讯,至于其为何突然出手助越,臣实有不解之处。”
话音未落,一位小寺人匆匆进入殿内:“王上,田忌急报!”
齐公田午接过军札,打开泥封,仔细阅读之后,不由得面色大惊:“汉侯俱酒竟然孤军深入齐境,重创我技击营,重伤田忌!”
言毕直接将奏札扔给了邹忌,邹忌捡起田忌的奏札,边看边惊,脸上的肌肉不住跳动。
田忌作为宗室子弟、军中后起之秀,他率领的“技击营”被齐公田午寄予了厚望,没想到竟然遭到了俱酒的痛击,以致于田忌重伤在伤,几乎丢了性命。
紧接着,沿海城邑的军报如同雪片般地飞来,诉说遭到汉越舟师的袭扰与掠夺,沿海的府库、盐场被汉越联军洗劫一空。
齐公田午简直焦头烂额,一边是楚国不讲武德,占领莒邑,齐楚两军对峙不下;另一边是汉越联军不断袭扰,甚至深入国境,大打出手。
但,这还不算完,边境军报再次飞到,北部边境又出事了!
原来,看着齐国内外交困,燕国这个小趴菜又悄不焉儿地使坏了,果断趁火打劫,攻占齐国北部三十六村寨,掠走人口上万,牲畜无算,粮草辎重若干。
燕国这个国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也很少主动参与中原诸侯的大战。但他对齐、赵两国的骚扰却是矢志不渝的,经常趁这两国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冷不丁地来那么一下子。
齐楚、齐越、齐燕三边烽火同起,乱象频生,田齐政权,面临着三线作战的艰难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