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墨夫子,庄某早已写好奏札:墨子大丧,墨家内斗,自相残杀,死者弥众,宽护境无力、安民无术,当自请处罚!”
饶是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的老墨子,也为庄宽的阴损之招感到心惊,他拱手道:“岂不闻隔墙有耳乎?庄将军如此行事,实乃欺君,于庄氏何益?”
庄宽阴笑几声:“鲁阳城俱在庄某控制之下,除却飞鸟,无人可渡。庄某言黑则黑,言白则白,有何异也?”
老墨子与场中众人俱是一惊,面对这种杀戮成性、嗜血暴戾的军阀作风,在信息闭塞的古代,制造一起完美冤案,不要太简单。
此刻的鲁阳城的的确确、完完全全被庄宽所控制,庄宽想要掩饰真相可以说soeasy。
此刻墨家大多数重要人物全部在场,如果庄宽兽性大发,血洗墨家,那么墨家真可能从此一蹶不振、随风而靡。
孟胜气愤不过,立即持剑操盾上前:“庄将军,墨家虽鄙,然傲骨尚存。将军必欲加害,胜请一战!”
庄宽坐在高车之上,连连赞叹:“彩!彩!彩!墨家勇武,宽久有耳闻,今日就请三千楚甲,一试墨侠!”
老墨子长叹一声,为了保住墨家正根真脉,不得不俯下了他崇高的灵魂:“庄将军所仇者,墨翟一人而已。老朽风烛残年,愿一死以释将军之怨,还望将军放过墨家。”
庄宽故作大惊状:“墨夫子何出此言?夫子名满天下,所至之处,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宽安敢加害?”
老墨子此时彻底陷入了绝境,他冷然问道:“故庄将军所欲者何?”
你到底想干什么!
庄宽嘿嘿两声:“墨夫子年事已高,不若让贤!”
老墨子看了看站在庄宽战车旁边的胜绰,像极了一只跟在主人后面摇尾乞怜的黄犬。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
庄宽继续攻心:“胜先生乃墨夫子高徒,文采武学,独冠墨家。胜先生若为钜子,则夫子安享天年,墨家永无虞忧,此两全之策,岂不懿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