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挟持人质

为什么要下令射杀这些残军?

不为什么,就是有一种危险感在时刻逼近,卢铲不知道后世有个名词叫“第六感”。

在这么多军卒面前命令被叫停,卢铲将一腔怒火撒在这个小头目身上:“昭县公平日里是如何治军的?楚军军法可有以下犯上一条?”

小头目不卑不亢,继续据理力争:“昭县公治军严明,爱兵如子,即使是战场之上,也不会落下同袍,更遑论向同袍弩箭相向。”

“大胆!”卢铲怒不可遏:“来人,将此逆竖拿下,斩!”

卢铲身后的韩军喏了一声,就欲上前拿人。

“谁敢!”小头目也针锋相对,他双手一挥,留守汾陉的楚军呼啦啦围成一团,怒目圆睁,矛戈相向:“没有昭县公命令,不得伤楚一人!”

卢铲目眦欲裂,多重失败的重压之下,当众被顶撞成为了他彻底爆发的导火索,此刻他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

国相已死、袭韩失败、襄城已失、昭数遇袭,生死不明,投楚之路已被堵死,他决心痛下杀手,将这些不听话的楚军小队全部格杀!

“杀!”卢铲身形暴起,亲自操戈向着小头目直刺而去,后面的亲兵及死党也唯命是从,迅速冲向楚军小队。

楚军人数不占优势,但队形严整,在并不宽绰的寨墙之上,卢铲叛军并不占优势。

楚军小头目一边指挥反击,一边沿着塞墙步步后退。

此时,塞下诈降的三百余人反而没人搭理。晋俱酒心里像坐过山车一般,刚刚危在旦夕,现在却戏剧性地成了透明人。

在塞门之上打成一锅粥的时候,晋俱酒低声问身边的吴耕:“可有办法攻破寨门?”

吴耕两手一摊:“没办法,为了演戏,不不不,诈降,为了诈降,全军装扮得像叫花子一般,更别提什么攻城器械了。”

晋俱酒立即命令楚军俘虏向塞门上的楚军喊话,先特么别急着火并,先开塞门、先开塞门。

然而,城上喊杀声大作,根本没人回应。

晋俱酒这会儿是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之前和右岸伏军约定的是在北塞门烽火为号,现在却在南塞门给凉在这儿了,你妹的,当我这精挑细选的三百多人是空气啊!

突然从塞门之中传来一阵吱吱扭扭的声音,晋俱酒双眼一瞪,立即命令全军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