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爹都不敢——”徐圩瞪圆了眼珠子。
梁沐祈很是瞧不起徐圩这样的男人,养不活家人就算了,还连累家人:“我爹不敢!我敢!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去打害你进天牢的人。”
徐圩眼看着要气晕了,宫门后面忽然传出大总管的声音:“国公爷!小梁将军!陛下有请!陛下有请!”
定国公彻底松了口气,皇帝总算出面了。
御书房里,皇帝给徐圩了个烧热的凳子,又看了眼跪在面前的梁沐祈和徐三娘,最后望着定国公道:“你养的什么混账儿子。”
“是臣教子无方。”定国公躬身作揖,“陛下要打要罚,不用客气。”
皇帝扫了眼梁沐祈:“怎么?你不服气?”
梁沐祈抬手回道:“微臣没有。”
“你瞧瞧!你瞧瞧!你这儿子还不服气呢。”皇帝虽然是责备的话,却是笑着说的。
沉默半晌,皇帝望着面前的徐圩问:“你觉得朕对你不好吗?”
徐圩立刻跪下:“微臣不敢!”
再看徐圩的女儿,背脊笔挺,神情冷静,不卑不亢,不惧不媚,反倒有徐圩父亲的几分影子。
“徐圩,你去河西牧羊吧。”皇帝叹气。
离开京城,他岂不是没有活路,徐圩立刻伏在地上:“微臣教女不当,治家——”
话还没说完,皇帝便打断他:“你养了个好女儿,辞官的话也不用再说,朕让你去你就去,你儿子的官职,朕自有安排。”
徐圩想到这几年儿子郁郁不得志的模样,挣扎片刻,到底松了口。
梁沐祈嗤笑,皇帝不悦:“梁沐祈!你笑什么?”
“微臣笑身边有个小人,女儿做妾就要打死,儿子当官就可以不在乎气节了。”梁沐祈打心底讨厌这种虚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