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到次间,拿出笔墨纸砚来,一边加水研磨,一边给梁沐祈解释:“我给褚御医写一封信,等会你带上昨晚的床单,还有你的亵衣亵裤,去找他诊脉。
以他的医术水平,应该能查出你昨天中了什么药,你堂堂定国公府世子,被个三等小丫头下药算计,传出去有损你的颜面。”
梁沐祈听到床单亵衣亵裤,顿时烧红了脸,犟嘴道:“万一要是没被人下药呢?”
竹心凉凉看向他:“那世子爷在我心里,就是配种的猪,配种的马。”
“你才是——”梁沐祈气得发抖,但却又不得不承认,昨天晚上他做出来的的确不是人事。
“我是第一个伺候世子爷的女人,怎么会不了解您。”竹心把墨迹吹干,折好放进信封交给梁沐祈,“褚御医若问起来,你说你要确定被人下了什么药,再找到证据,最后再来处置胆大包天的人,不然的话,你差点伤了郡主。”
梁沐祈脸一黑:“我又不是禽兽,郡主病了,我怎么还会强行要她。”
“不是郡主的话,还有云秀呢,到时候,被灌三碗避子汤的人,就是云秀,她日夜为你操劳,身子不如兰心姐好,这三碗避子汤喝了,说不定就终身怀不上孩子。”
竹心说完,转身就走。
梁沐祈心里一震,忽的想起在大理寺审讯室,亲眼目睹竹心落胎时的模样,攥紧手里的信纸。
“竹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没有回答他的话,梁沐祈带着信,直奔太医署。
晌午用膳前,郡主来看望兰心,把宣嬷嬷和蔷薇留在了屋外。
郡主坐在床边,握着兰心的手道歉:“我不知道嬷嬷给你送去了避子汤,更知道夫人也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