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蔺女士那时候说:成兴民伤心过度,根本来不了。
呵,他伤心过度?真是天大的笑话!
蔺女士什么时候彻底对成兴民失望的呢?当蔺女士发现成辛元的赔偿款迟迟下不来,成辛元的医药费捉襟见肘就等着赔偿款时,她去问校方讨个说法,结果校方说一个月前就把所有的赔偿款付给孩子父亲了。
孩子父亲?那不就是成兴民吗?蔺女士气冲冲地找成兴民要钱的时候,二十万赔偿款已经一分不剩…
原因很简单,成兴民的大哥成富强的三儿子成辛磊在外欠了高利贷,对方说如果成辛磊不还钱就剁他手。成兴民拿着成辛元的赔偿款去给成辛磊填窟窿去了。
我记得我报了警,不作为的警察只想息事宁人,说成兴民领取成辛元的赔偿款符合一切合法程序,他作为成辛元的父亲也有权处置赔偿款的使用,对于这样的人也只能从道德上谴责他。
那是我见过最荒谬的笑话…
我气的要疯掉,我拿着刀找成兴民要钱,找成辛磊要钱,我甚至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然后蔺女士说,算了吧,就当跟他恩断义绝…
蔺女士彻底对成兴民失望,我也对蔺女士失望…
真的恩断义绝了吗?那为什么成辛丹有病的时候蔺女士还劝我给她配型?
真是荒唐…
后来蔺女士把一楼店铺卖了给成辛元治腿,只留二楼住的地方。她和成兴民,也在表面上分道扬镳。
在成辛元能用假肢平稳行走后,我也离开了这个不是家的家。
其实说起来那时候我也挺圣母的。成辛元后续的治疗和假肢配型也花了不少钱,远远超出了预算,虽然后来学校和保险又赔了些钱,但还是欠了不少外债。蔺女士把店铺转出去等于断了自己生计,加上成辛元的状态需要人时刻陪在她身边,虽然成辛元不愿意原谅蔺女士,但也默认了她的陪伴。我不想多跟蔺女士说话,但也告诉她:你就安心照顾成辛元,钱的事我来解决。
我在省会找了一份律师的工作,可这个职业刚开始收入低的可怜,勉强够养活自己,于是我在周末也找了兼职。刚工作的时候,除了吃饭睡觉我几乎没有休息日,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挣钱。长时间的焦虑和压抑,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整个人瘦的吓人,巅峰时期我的体重不到八十斤。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两年,之后我的工作开始逐渐步入正轨,“成律”也成了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