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杨伶雪这才满意地说：“说吧，你还想要问什么？还在为真正的杨伶雪没能复活而伤心吗？”

“不了不了，我是想问，你没肢解天使法身之前实力有多强？”摸着肚子挺直了身躯，唐释叹了口气，心想这小家伙揍人还真疼。

意识到不对，随后赶紧看向周辰的方向，见他还在捋着胡须，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这才安心。

“哦？原来你要问的是这个呀！早说嘛，这样我就不会揍你了。”一脸随意，杨伶雪说的跟真的一样。

其实唐释心里很清楚，从她脸色不对开始，自己就免不了挨这一顿打，只是找理由时花费时间而已，有时候打他都不需要什么理由，直接上来就是一顿伺候。

“都说我是天使了，自然就是使元境咯，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一个转身，杨伶雪向着旁边走去，在说到自己先前的实力时，她的脸上是满满的骄傲。

“属于什么阶别，开元？转元？还是散元？”眨了眨眼，唐释的话语里满是小心，他现在对这喜怒无常的小家伙无法把握。

“我之前是使元境转元阶，你问这个干嘛？”向前走了几步，杨伶雪猛地回头，脸上浮现疑惑，那双精致透亮的眼眸里是唐释假笑的样子。

“你那么高的修为为什么还会败给黑天使，难道她比你的修为还要高？”向后退了一步，唐释生怕杨伶雪会再次发飙，又拿他来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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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先跟你说明哈，天使之战时我可没有输，别听魔界那些妖物乱说。她起初跟我的实力一样，都是转元阶，只不过后来人类出现后，恶念逐渐放大，她才一跃提升至散元阶，距离那传说中的主宇境仅一步之遥……”

说话时的小手指还停留在空中，杨伶雪便陷入了沉思。是呀，拥有如此强大战力的她又怎么会被无冥击杀、殒落人间呢？

晚霞此时已然落下，高耸的山峰挡住了艳丽的霞光，那原本透射在杨伶雪稚嫩脸颊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去，只剩清风还在其周身游走，轻轻拨弄那额前的长发。

从她的脸上明显能见到些许的哀伤，仿佛就是在为黑天使的殒落伤心，可她并没有悲伤的理由。实在捉摸不透自己的情绪，杨伶雪又把这莫名的心绪当成是人类的影响，始终没有注意到自己对洛栖的特殊情感。

“伶雪，伶雪？”用手轻轻在她的眼前晃动，唐释对她突然的发呆感到一阵困惑，怎么说得好好的，就忽然止住一愣，实在无法理解。

在场的人恐怕只有能听取心声的周辰才能知晓其中缘由，于是他赶忙出来打圆场：“今天天色已晚，你们好不容易来趟五灵山，要不先让我这两个徒儿带你们下去好好休息，等明天放晴时，再让他们送你们上山顶看看。哦对了，山脚下有一处清泉，很适合泡澡，你们要是实在觉得困倦了，可以去那里看看，顺便散散心！”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周辰特地朝杨伶雪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