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于寒年纪尚小,还不懂得这男女情事,小声地说:“哥哥呀!小弟还是实在太年轻,一腔热血都在太子府和太子姐夫的大业上,怎有那心思替哥哥寻小媳妇呢?”
罗聿嬉笑着独自饮了一杯酒,道:“像我罗聿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儿,家里没人张罗着婚事也就罢了,难道兄弟这样的高门世家还没有媒婆上门说亲吗?”
钱于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有也是有的,只是一般的女子我又瞧不上,家里人又都将希望放在家姐的身上,她如今贵为太子妃,太子将来登基为帝,便是这天下最高贵的女人皇后。更何况,我年纪尚小,不急此等事!”
罗聿四下张望了一番,天色已渐黑,醉香楼的客人也越发的多了起来,虽是每张食桌前都有绣着美人的屏风格挡着,凭着声音,他也能大概判断出坐在旁边一桌是否是相识的人。
他压低了嗓音,“听闻皇后娘家的势力近来打压太子殿下越发的急切,自上次殿下被禁足已过去一个多月了,这禁军营,殿下也是许久未曾踏入过,也不知殿下现在怎样了?”
钱于寒轻叹一声,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了一番,见四下并无相熟之人,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这太子姐夫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圣上已经解了他的封,可好些天不见他出门。他最近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深居简出,也更加的……更加的勤政了。”
“我父亲和吴柳吴大人虽然一直在暗地里帮着太子拉拢各方势力,但近年来曹家的势力扩张的实在是迅猛,加之曹皇后这个中宫之主,以前投靠在太子门下的那些个大臣们,竟然在背地里都投靠了曹国舅。”
罗聿听罢,气愤的重重一拳锤在桌上,脸上带着愠怒,“这些个墙头草,见风使舵的小人,稍有风向便调转方向。枉太子仁德,不追究他们以往犯的过错,此番太子只是砍了曹家子孙的一条腿,受了陛下的责罚,便立马重新押注,真是可恨!”
钱于寒慌忙将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无人看向他们,大家都自顾自地饮酒吃菜,谈笑风生,才放下心来。
他殷勤地帮罗聿斟满酒,道:“罗兄消消气,这朝堂之事瞬息万变,你我虽为陛下的禁军,却不入朝堂,不管朝堂之事,若要扭转局势,恐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