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狼旧梦》同样是前传性的故事,讲述五年前荒狼发生的一切,拓跋逐鹿的下落,八氏族之间的博弈,变天之日等提到的线索,都会在此处予以阐述。)
胆小者已开始有些不寒而栗,其余人也暗自惴惴,不知道拓跋哈尔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而宇文泽这边,面对黑衣人的阻拦,宇文泽向身旁的宇文战使了个眼色,宇文战便站了出来,目光冷冷的扫视面前的黑衣人一圈后,说道:
「你们一齐上罢。」
几名黑衣人闻言,也不废话,各挺刀剑,便攻了上来。
可宇文战号称「狼王之下无敌手」,却也绝非浪得虚名,他自幼便无心家事国事,单单醉心于武艺,所以在拳法之上的造诣,只比天生勇武的拓跋志稍逊,就连拓跋逐鹿学拳时,都曾经受过他的指点。足可以见得他在双拳之上的功夫。
面对面前几位黑衣人的夹攻,宇文战不慌不忙,只见他双拳一挺,猱身而上,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只人影一晃,对方几人的兵刃就已被他拿下,只留下骤然空手的几人呆立当场。
宇文战不愿多生事端,与这几个来历不明、身份神秘的黑衣人结下梁子。心念电闪,又以比之前更快的身法蹿入人堆,趁着对方还未当场撕破脸时,又将那几把朴刀、短剑塞回了他们的手中,然后退回原位,抱拳朗声道:
「几位朋友好俊的功夫,在下自认这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已是娴熟至极,谁知道还是未夺下几位的兵刃。现在可否稍让,放我们通过?」
在武功造诣不高或是没有武功的大多数旁观者看来,只见到宇文战邀战,随后人影闪动,看不真切,然后便听见宇文战说了这番话。仿佛是宇文战硬闯不下,才开始说客套话一样,而宇文战在荒狼国内的战力众所周知,对方仅仅是几个普通部下便能将他拦住,其余人的心中不免越发的不安起来。
而心中通透的那几名黑衣人,才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宇文战用精巧手法夺下他们刀剑,已让从不曾吃过大亏的他们诧异至极,而就在此刻,宇文战却又把武器给他们还了回来,不但抢的时候无法反抗、还的时候也让他们毫无知觉,宇文战露了这么一手,足可已令他们感受到鸿沟一般的差距,而宇文战又不卑不亢的说了那么一通场面话,着实是顾全了他们的颜面,照理说此刻他们就应当让路才是。可是照他们所处组织的规矩,执行任务时,后退者重罚,而此刻不仅仅有其余同伴在场,更要命的是,他们的首领也在盯着自己,万万不能退后让路。
于是,那几名黑衣人,拿着刚刚被还回来的兵刃,是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十分尴尬。甚至心里都巴不得宇文战刚刚出手时,把自己几人击倒,最后好歹在组织中能落得个「工伤」,也好过现在像几个呆子一样,愣头愣脑的站在这儿。
「哈哈哈哈……好!」,一连串媚笑和一声叫好冷不丁自宇文战身后响起,宇文战吃了一惊——以他的耳力,居然在声音响起的前一刻都未发现这声音主人的到来,来人的武功定然非同小可。
循声转身,宇文战看见了来者——便是那个之前以极快手法击杀董阳铠护卫的空手黑衣人。而根据对方刚刚开口的嗓音、婀娜的身段,宇文战判断出这人是一个女子,而这则更让他吃了一惊——毕竟他在荒狼生活了几十年,多年来只有前狼王拓拔志能稳稳胜他一着,在荒狼女子中,他只敬佩虽不会武功但思想开明且带人宽厚的纳兰玲珑,论武艺的话,任何一个荒狼女子都不入他的眼,但就在此刻,一个武功绝不下于他甚至还有可能犹有过之的女子就这么活生生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教他如何能够相信?
宇文战如临大敌,浑身紧绷,目光犹如猛兽一般死死的盯住对方,不敢有丝毫松懈,然后开口询问道
:
「尊驾有何指教?」
那黑衣蒙面女子咯咯笑了一声,一边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一边说道:
「你是在问我为什么叫好么?这还用问,你这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已教我赞叹不已了,可你后来将他们还回去的这一招‘白刃回空手,更是教我大开眼界,妙得很,好的很呐。」
宇文战不理会对方带有挑衅意味的话语,对方越是闲庭信步、漫不经心,他便越是不敢掉以轻心——就好像一只半伏于地的狼与天空中盘旋的猛禽对峙一般,那猛禽看似遨游无际、心不在焉,可她的眼睛却永远用余光关注着她的猎物,一旦这匹狼松懈半分,哪怕只是眨一下眼,这只猛禽就会直冲而下,发动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