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走时只孤零零俩人,带着满脸肿胀,一身尿骚还有一张十五万两银子的重修醉霄踏云楼的欠条……事情过后,第二日早朝,二人哭着向皇帝陛下讨要说法,说自己的手下个个非死即残,自己二人也大受折辱,求圣上给自己做主,直说的声泪俱下,哭声震天……可皇帝陛下却不置可否,他们的义父黄智昭黄首辅也没有出面,倒是江平江尚书退朝刚出宫门时便对二人啐了口唾沫,厉声骂道:“笑书这次打得好啊!你们两个王八蛋,得亏是我大师兄心善,只伤了几个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恶奴,换做是我在场,定然将你们两个罪魁祸首也毙于剑下!”只吓得那二人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欺压民众,就连家门都不怎么敢出了……就那一次,江笑书一举成名,整个京城都知道天字第一号纨绔
“小江公子”的大名,也正因出手相助了醉霄踏云楼,小江公子成了此处的座上宾,每次只要他来,钱掌柜无论何时都会亲自作陪,就连刘食神都会亲自下厨给整治几道拿手小菜款待。
天字第一号纨绔,醉霄踏云楼的座上宾,这样的人,我蒋泰宁又如何开罪的起啊?
小蒋冷汗涔涔而下,愁容满面,就只差跪地磕头求饶了,这时,江笑书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你叫蒋泰宁,冀州常山郡人士,来到这醉霄踏云楼堪堪一个月,故而认不得我,我说的对吗?”小蒋心中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他不是来寻我晦气的?可是他又如何得知我的身世行踪?”他忙不迭的点头回答道:“是,小江公子说的对。”
“哎哟?这会儿怎么不喊我小朋友,小孩子了?”,江笑书又笑了,又是那种坏笑,露出一排白牙、双眼微眯。
一旁的安然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宽:“笑书哥哥只要这么笑了,就不会生气打架了,他可能就是吓唬吓唬这个伙计呢。”其实安然一直都不太喜欢笑书哥哥与人打斗时凶狠的样子,他更喜欢笑书哥哥带着她们兄妹二人,一起去干些别的,偷东西也好,闯大祸也罢,总之别与人发生冲突……小蒋听到江笑书的话,心中刚刚褪去一丝的恐惧又席卷而至:“这……这……我,我那个……”老钱在一旁看到小蒋的窘态,不禁暗暗着急:“小蒋啊小蒋,你趁着小江公子没发脾气,给他道个歉讨个饶,不就没事儿了嘛?‘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理儿你咋就不懂呢”那边钱掌柜在为小蒋着急上火,这边江笑书却盯着支支吾吾半不完整一句话的小蒋看了半晌,突然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这样子,可不就是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嘛?秦尊,你快看这伙计,和你多像。”
“江!笑!书!你找打!”本就在刚刚就气得满脸通红的秦尊此时又被取笑,此刻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骂了出来。
“好好好,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江笑书一边大笑一边向秦尊讨饶。随后他又转向因为他适才的爆笑而有些惊愕、不知所措的伙计小蒋,掏出一片金叶子丢给他,带着笑意开口道:“以后见着我,别叫我小孩子,记得叫我小江公子,明白了?”伙计小蒋看着这个在他看来与传闻出入颇大的
“小孩子”,已是完全没了头脑,接住那价值不菲的金叶子,怔怔开口道:“好,好的,小江公子”
“怎么了?以为我要打你一顿?我告诉你,被我打的人里除了秦尊,其他个个都是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你呀,还不够格呢,明白了没?”然后江笑书又温言道:“从此以后我来这儿,你便来给我端菜倒酒吧……呃,不是,你那么直勾勾、色眯眯的看着我干嘛?快斟酒啊你。”
“是是是……”————楼下的说书先生看见小江公子所在的六楼雅座终于拉开了帘子,小江公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淡淡的盯向自己的惊堂木,这才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今晚的演说——这是三年前钱掌柜亲口定下的规矩,只要小江公子来了,他何时坐实称了要开始听书,自己何时才能开讲。
只见这说书先生先是双手抚自己两侧琵琶骨,然后两手顺着前胸往下到腹部后转向腰部,从头到尾的细细理了一遍长衫,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