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惊奇道:
“计划?什么计划,咱们不就是约好溜出来找笑书玩儿嘛,哪儿来的其他计划?”
安然气呼呼的说:
“那上次笑书哥哥给咱们的迷香是干什么的?不就是让我们这次溜出来时趁着侍卫侍女睡着后点上,让他们无法察觉的嘛?秦尊,你真是笨的像个大猪头。”
秦尊脸上表情凝固,挠了挠头,尴尬的开口道:
“好像他的确这么叮嘱过哈,可是我忘了,这……”
秦安然噘着嘴,气得跺了跺脚,垫脚伸手,粉嘟嘟的小手揪住哥哥耳朵,往后一扭,说道:
“哼。你看,这不就一直跟着嘛,你还一直在问呢,笨猪,榆木脑袋,呸呸呸。”
秦尊一边对妹妹喊着“疼疼疼”,一边咧着嘴往后看去,只见夜色中,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卫正神情严肃、眼神低垂的候着,不远不近的跟在自己兄妹二人身后。
其中一名侍卫看见秦尊和秦安然的目光看过来,拱手弯腰道: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皇上叮嘱过,随时随地贴身保护二位小主的安全,现在夜已渐深,近日京城又突逢大变,希望二位殿下外出散心片刻后便尽早返回宫中,若是有所闪失,属下万死莫辞。”
“知道了知道了,去去去。”安然摆了摆手呼退这侍卫,继续与秦尊向前走去。
“这些侍卫跟着最讨厌啦,只要有他们这群告状精在一旁,咱们出来的所作所为父皇都会知道,每次闯了祸,哥哥就会被父皇禁足抄书,笑书哥哥更会被江伯伯责罚打骂……哎,我好不容易摆脱了我身边的侍卫,谁知道哥哥还是把他们引了过来。”安然心中思恃,不禁感到一阵恼怒,皱了皱鼻子,又狠狠地剐了秦尊一眼。
秦尊缩了缩脖子,自知理亏,连忙贴上来陪笑道:
“安然,我们快去笑书家找他吧,咱们三人好久没在一块儿玩了。”
安然气不打一处来,说道:
“去去去,不想理你这头猪,这次要是笑书哥哥又被罚了,就全怪你。”
秦尊和安然向着城北走去。
…………
不一会儿,二人以及侍卫停到了一处豪宅前。
这是坐落在秦城北部的一处建筑,为当今兵部尚书、定边将军江平的府邸。门前石狮子足有一丈二尺高,朱漆的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梯上残余着未及扫除的积雪,黑色金丝楠木的匾额上书厚重大气的“江府”二字。
而在门外围墙下,立着一个少年,正双手托在脑后靠着墙看天。
这个少年约莫十四五岁,长直发后梳,于脑后半扎,头顶金发髻,前额两侧发丝垂下成龙须之状,微微卷曲,于微风中缕缕飘扬;一张初显轮廓的瓜子脸,鼻梁高挺,双唇微启,嘴角带着坏笑,露出整齐白亮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