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女人，兄弟相残，你们想让全天下看朕的笑话吗？！如此红颜祸水，留着也是祸害！杀了一了百了！”

他话音刚落，他的两个儿子异口同声：“父皇，不要！”

“呵呵！”他语气坚定：“人只有一个，谁都不想放手，就让朕来做这个决定！”

“第一个选择，朕册封宸王为北定王，带着慕汐月一家人前往北疆，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第二个选择，朕杀了慕汐月，你们两兄弟要自暴自弃或是随她去都无所谓，朕还有四皇子，再不济，朕还能培养逸儿。”

楚墨渊满脸震惊与不甘：“父皇这是逼我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宸王？”

皇帝冷眼看着他，“你当朕昏庸蠢笨？她本就是你弟弟的女人，是你千方百计想要夺取！若你早些放手，根本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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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满脸通红：“你若是把这些心思放到朝政上，大楚何愁不崛起？”

他直摇头：“罢了罢了，你们这些腌臜事朕都懒得说！朕言尽于此，要么你成全他们，要么朕杀了这个女人！”

父子俩四目相对，楚墨渊目眦欲裂，哪怕当上了太子，上面仍然有父皇，他仍旧受制于人，做得再多，最后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看向慕汐月，她被绑得一动不能动。

脑海中想起与她初次见面时，她浅笑着，如同三月暖阳，如今却陷在牢笼里生死不由人。

即便深爱她，终究不忍心看着她死。

他低下头，缓缓道：“儿臣愿成全他们。”

皇帝霍然起身，将他从地上扶起：“你果然没让朕失望，拿得起放得下，是朕的好儿子！”

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朕不是偏袒宸王，你是未来帝王，帝王不能为情所困。”

陛下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

他最后看一眼慕汐月，起身离开。

次日。

楚墨渊站在城墙上，几辆马车驶出城门，后面扬起漫天黄沙，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黄沙之中。

曾经他以为只要身居高位就一定能留住她，原本是可以，只差那一步。

来日方长。

北疆仍是大楚领土，父皇有生之年他不能做什么，但百年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