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不管是安宁镇还是其他村子都陷入了疫病的恐慌中,尤其是那些去河里捞过东西的人家,都害怕下一个得病会是自己。
而从别处往安宁镇这边来的难民也越来越多,县太爷先前还表现的异常仁慈,城外搭棚施粥,想要做出一番政绩。
可城外毕竟缺衣少食,大多数人身上有伤得不到医治。
而城外河流中哪怕尽量去捞,却依旧时不时有尸体出现,难民不敢下河去洗澡,导致伤口感染。
也不知传染源是谁,不过六七日,城外难民中疫情就再度大规模爆发。
而同时那些还未出现症状的难民想活命就只能远离,在一日清晨时分,城门刚刚打开就有百十个难民一股脑的往里冲。
哪怕守卫军极力阻拦,却依旧让几十人跑进了城里,为了活命,他们偷鸡摸狗还算小事,更甚者有人直接跑进一家院子将主人家绑了鸠占鹊巢。
疫病本就让人害怕不已,可想着只要自己注意点总不会染上,但再闹这么一出,那可不是自己注意就行了,毕竟那些难民选了谁家,可不是镇上人能做主的。
县太爷这下子再也不敢怠慢,马上下令封锁城门,让手下衙役挨家挨户的查,除了抓出那些难民还得把瘟疫扼杀住。
郎中被集体带去县衙,镇上住户闭门不出,家中有发热皮肤长脓包的及时在门口挂上黑布条,县衙就会发放药物,若是不报求药无门只能在家等死。
有几户听到这信息,连忙在屋外挂上黑布,第二个衙役当真送来几包草药,可同时却也从外面用木板将大门封死。
安宁镇下达的指令各个村子自然也要执行,为了防止外地人进村,村长让那些没去打捞过东西,家里也无外人来过的汉子都去村口挖坑。
进村的路一旦被挖断,那些对安宁村不了解的人想绕山路过来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这边坑挖完,村长又组织起了巡逻队,每两个时辰一换班,一个班两人,也不需要做什么,无非就是挨家挨户门口看一看,有黑布的就去通知村长给送药材。
再写就是不少人家都养了牲畜,还有地里活要干,哪里能真的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