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病的人中也有不少妇孺小哥,见这架势都连声尖叫,没头没脑的就想远离此处,医馆里瞬间就乱作一团。
药童这边吐完就听见医馆里起了冲突,他想进入看看什么情况,却被往外冲的人裹挟着被带出好远。
“师父,师父。”他在人群中大声呼喊,却也无济于事。
好在县城守卫军巡视越发勤奋,在一场暴力冲突引发前及时赶到,拿着砍刀威胁人的汉子立马四散潜逃。
胡郎中在他们抽刀瞬间就已经觉察出不对,出来看病都带这铁家伙,脑子里第一想法就是近些时候那些受了灾,选择当土匪的人。
而这些人也是很危险的,杀过人见过血,就会不把人当人,而他们带过来的那个人,病的那般重,很可能会传染给其他人。
若是那种土匪得了病,会不会……特意让疫病传染开。
胡郎中越想心里越惊,对着那些守卫军大喊:“他们不是好人,应该是刚冒出来的土匪,还可能都染了病。”
本来只打算装装样子追一下的守卫军听到这话,哪里还敢有丝毫怠慢,撒丫子跑的一个比一个快。
毕竟若是让陆统领知道他们将土匪放进了城,发现后居然还让人跑了,挨顿打都是小事,陆统领是真的会罚银两的。
小小守卫军,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跟银子过不去。
而此时安宁镇不远处一个破庙里,前些时候还出现在安宁村的楚婉婉正躺在一个角落,全身瑟瑟发抖,痛苦异常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已经连着发热好几日,面色惨白的如同一个死人,身上那用来遮挡身形的稻草也不知是被汗液还是尿液打湿,散发着异常难闻的味道。
而不远处还有另外一伙人,有些闭目养神一声不吭,有些却焦急的来回踱步:“娘的,明明知道是疫病还非要进城治,人都快烂完了,哪里还能治的好。”
“我最多再等半个时辰,若是那几个龟孙还不回来,不管你们走不走,反正我肯定要走。”另一个在外面张望的人回来就是气冲冲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