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白热化,众人与敌僵持,此时,工厂深处传来“呜呜”声,阴森似鬼哭,悠悠回荡,众人一怔,动作僵滞。疤脸脸色骤变,惊恐尖叫:“丧尸潮!怎会这时冒出来!”话音未落,一群丧尸汹涌破门,肢体扭曲,肌肉如麻花拧缠,皮肤青灰布满脓疮,脓血滴答,恶臭扑鼻,熏人欲呕,张牙舞爪扑来,好似地狱恶鬼出笼。
疤脸顾不上众人,对手下嘶喊:“挡住,都给我挡住!”妄图逃窜。丧尸却疯狂无忌,数量多得如麻,瞬间冲破喽啰防线,咬住喽啰脖颈,动脉撕裂,鲜血喷射,惨叫此起彼伏,似恶鬼夜啼,回荡厂房。有喽啰被撕咬开膛,内脏滚落,血腥弥漫,众人胃中反酸,心内惊悚。
俊泽见状,强压恶心,大喊:“先突围,别恋战,冲出去!”众人奋勇拼杀,武器狂舞。陈风箭无虚发,专射丧尸眼窝,“嗖”箭出,丧尸脑袋后仰,倒地不起,可箭支有限,他心急如焚,边射边喊:“跟上,快!”思雨护着受伤队友,递药包扎,手却忍不住颤抖,血腥场景让她心慌,仍咬牙安抚:“别怕,撑住,我们能出去。”俊泽铁棍横扫,每砸烂一丧尸脑袋,血浆、脑浆四溅,溅他满身,恶臭熏染,他浑然不顾,只想着杀出血路,心内决绝:“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据点雪耻,不能死在这儿!”
待到后门,却见大锁高悬,赵刚心急,吼道:“踹开它!”众人合力,抬脚猛踹,“哐当”,门锁崩裂,门开一线。众人鱼贯而出,却被洞外丧尸围堵在山洞前,前有“尸”墙,后有追兵,无奈入洞暂避。
山洞幽深,腐臭似古墓阴霾,众人倚壁喘气,听洞外丧尸抓挠、嘶吼,指甲划石声尖厉刺耳,似要划破灵魂,众人心忧如焚。“这下麻烦大了,被困这儿,怎么出去啊?”一队员绝望抽泣。俊泽强作镇定,拍肩安抚:“别怕,天无绝人之路,守好洞口,定有生机。”众人起身,摸黑拾石块、折树枝,布简易防线,紧握武器,紧盯洞口,虽深陷绝境,眼神却坚定,握紧命运咽喉,准备殊死一搏,绝不放弃希望。
众人被困山洞,洞外丧尸嘶吼抓挠,恰似群魔乱舞,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千万把钢刀在石板上摩擦,狠狠刮擦着众人紧绷至极限的神经,声声都似夺命追魂咒,令本就阴森压抑的空气里,满是令人颤栗的惊悚气息。众人背靠着背,围成一个紧密得水泄不通的圆圈,手中紧握着石块、树枝这类简陋得近乎可怜的“武器”,手臂因长时间用力过度,青筋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般暴起,指关节由于过度攥紧而泛白,掌心被汗水浸得滑腻不堪,汗水混着伤口渗出的血水、以及战斗中溅上的丧尸脓血,顺着额头、脸颊蜿蜒滑落,滴在脚下满是尘土与碎石的地面,洇出一滩滩斑驳污渍,宛如一幅惨烈又绝望的末世绘卷。呼吸急促沉重,在这幽闭狭小的山洞里交织回响,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腐臭与硝烟味,每一次呼气都饱含着恐惧与不甘,每个人的心都高高悬在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恐惧狠狠掐断,坠入无尽深渊。
就在众人被绝望紧紧裹挟,以为大限将至之时,一道清啸仿若一道绝世利箭,以摧枯拉朽之势穿透丧尸那嘈杂混乱、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从远及近,声如洪钟,在山谷间悠悠回荡,透着雄浑内力与无上威严。神奇的是,这啸声仿若有一种神秘魔力,竟令疯狂至极、如行尸走肉般只知嗜血的残暴丧尸瞬间安静些许,原本扭曲挥舞的肢体僵在半空,张牙舞爪的狰狞面容也凝固起来,似被某种远超它们认知、神秘且强大的力量所震慑。
众人惊愕得合不拢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疑惑与希翼,还不及细想这变故缘由,一位老者如仙人临世,飘然而至洞前。老者身姿挺拔,仿若一棵苍松傲立崖顶,一袭灰袍虽简朴无华却洁净素雅,随风轻轻摆动,宛如与这荒芜死寂、满是疮痍的末世相融又超脱其外,自带一股出尘气质。白发如雪,一丝不苟地束于脑后,长须垂胸,随风轻拂,面容清癯,岁月镌刻的皱纹仿若诉说着无尽过往,双目炯炯有神,恰似夜空中璀璨寒星,深邃之中蕴含着无尽智慧与神秘莫测、令人敬畏的力量。他手持一根木杖,看似普通无奇,不过是一段略有弯曲、纹理粗糙的枝干,可当他手腕轻抖、挥动而起时,便有隐隐风声呼啸,似携天地之力,那风声仿若远古巨兽的低吟,透着不容小觑的威压。
只见老者轻抬木杖,隔空轻点,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金色光芒从杖端绽出,起初不过如萤火虫微光,转瞬便似灵动丝线,蜿蜒游走于丧尸群中。所触丧尸先是浑身剧烈颤抖,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攥紧,身体里似有无数钢针乱刺,痛苦地扭曲着面容,原本青灰且布满脓疮的皮肤下,似有诡异阴影涌动,仿佛邪恶之物在与这神秘力量抗争。紧接着,它们的身躯竟缓缓消散,化作缕缕青烟,袅袅升腾,刺鼻恶臭也随之淡去,而那青烟中还隐隐夹杂着丝丝诡异的黑色细丝,扭曲挣扎几下后,也消逝不见。可仍有部分丧尸未被这光芒波及,依旧张牙舞爪,嘶吼着扑来,老者见状,神色一凛,声若雷霆:“哼,孽畜,扰人清静!”说罢,他猛地将木杖高高举起,而后用力挥下,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弧线,刹那间,光芒大盛,如金色光幕护住洞口,光芒灼灼,刺人眼目,剩余丧尸再难近前,纷纷退避,似畏惧这光芒背后的神威,呜咽着四散逃窜,眨眼间,洞外便恢复了些许清明。
老者做完这一切,目光扫向洞内众人,神色平静,无喜无忧,仿若这惊世骇俗之举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自带一股让人折服的气场,众人在他目光下,不自觉低下头,心生敬畏。俊泽最先回过神,脑海中复仇之火与求生渴望瞬间被点燃,他膝盖一软,“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尘土飞扬,沾满发丝,连磕三个响头,声音因激动与疲惫而略带沙哑:“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若不是您,我们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恳请前辈告知名号,我等铭记于心,愿效犬马之劳!”言语间满是赤诚与感激,身子前倾,双手伏地,姿态卑微却又满含期待。
老者微微仰头,目光越过众人望向远方连绵山峦,缓声道:“吾乃玄风,隐世已久,不过不忍见生灵涂炭,才出手罢了。”言罢,目光落回俊泽身上,细细审视,仿若要将他看穿,从灵魂到筋骨,半晌,微微点头:“你这小子,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头,眼里透着对恶的恨、对生的望,倒合我脾性。”
俊泽听闻,眼中燃起炽热光芒,仿若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再次磕头,额头淤青处又添红肿,却浑然不顾疼痛:“前辈,我身负血海深仇,营地被疤脸那恶贼屠戮,兄弟惨死,家园破碎,老弱妇孺哭号求救,那场景日日夜夜折磨着我,我日夜想着报仇雪耻,求前辈收我为徒,教我本事,让我能有力量守护同伴、讨回公道!”说罢,已是泪流满面,泪水混着尘土在脸上冲出几道泥印,双手紧握在身前,身子因情绪激动微微颤抖,那是积压已久的悲愤与渴望宣泄。
玄风老者捻须沉思,手指轻捻胡须,目光深邃悠远,洞中众人也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老者思绪,打破这来之不易的转机。良久,他才开口:“报仇非易事,需历经千磨万难,武功修炼更是清苦漫长,其间艰辛远超你想象,你可吃得住苦?”俊泽猛抬头,眼神决绝,仿若立下生死誓言,咬着牙道:“能!只要能变强,哪怕刀山火海,我绝不退缩!前辈,我这条命早已是为复仇、为守护同伴而活,再苦再难,我都甘之如饴!”老者颔首,似满意这答案,却又道:“口说无凭,我且试你一试。”
老者转身,望向不远处一片陡峭山坡,山坡上怪石嶙峋,荆棘丛生,其间还隐匿着不少松动石块,稍有不慎,便会滚落受伤。“你且从那山坡下,背负这行囊,手脚并用地爬上山顶,限时一炷香,若能做到,我便再考虑收你之事。”说着,他从袖间掏出一个破旧布囊,抛向俊泽,布囊看似不大,入手却沉甸甸的,里面装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俊泽接过布囊,二话不说,背在背上,身形一矮,朝着山坡奔去。
起初,凭借着一股冲劲,俊泽还算顺利,可爬至山腰,荆棘便开始肆虐,尖刺划破他的衣衫、皮肤,一道道血痕渗出鲜血,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咬牙继续攀爬。行至半途,一块松动石块被他不小心踩中,瞬间,他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随着石块滚落数米,身上磕碰得淤青红肿,手臂擦伤严重,他喘着粗气,挣扎起身,不顾伤痛,再次向上攀爬。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布囊愈发沉重,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可当他抬头望向山顶,眼中只有坚定。
眼看一炷香即将燃尽,俊泽离山顶尚有距离,他心急如焚,却强作镇定,调整呼吸,手脚配合愈发默契,拼尽全力加快速度。就在香灰掉落最后一丝时,他猛地一跃,双手攀住山顶边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身上去,整个人瘫倒在地,大口喘气,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却咧嘴露出欣慰笑容。
老者见状,微微点头:“倒是有几分毅力,可这还不够。”说罢,他又指向山脚下一处水潭,潭水幽深得不见底,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水温冰冷刺骨,“你需入此潭,闭气在水底寻得我事先放置之物,寻得方可过关。”俊泽望着水潭,深知艰难,却毫不犹豫跳入。
一入潭水,冰冷寒意瞬间侵袭全身,他打了个寒颤,强忍着不适,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底。水下视线模糊,暗流似无数双手拉扯,试图将他卷走,他奋力游动,四处摸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胸口憋闷得似要炸裂,可他仍不放弃,继续探寻。就在即将憋不住气时,他手指终于触碰到一个硬物,用力一抓,带着它浮出水面。
上岸后,俊泽冻得嘴唇青紫,牙齿“咯咯”作响,手中捧着一颗圆润石子,递给老者。老者接过,眼中终现赞许之色:“不错,心性、毅力皆可。”但他并未即刻应允收徒,而是盘坐于地,双手结印,周身泛起微光,片刻后,光芒笼罩俊泽,对其身体经脉骨骼一番探查,确保天赋资质尚可后,才站起身来。
“好,既如此,我便收你,且看你造化。”老者声如洪钟,正式允诺。
众人闻言,欢呼雀跃,紧绷多日的神经终得放松,可思雨却眼眶泛红,满心不舍,她几步跨到俊泽身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说道:“俊泽,你真的要走吗?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我害怕这一别,会发生太多变故。”说着,豆大的汗珠滚落脸颊,她紧紧咬着下唇,试图让自己镇定些,可双手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营地没了你,感觉就像少了主心骨,大家都还指望着咱们一起重振家园呢,我不想你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修行,太危险了。”
俊泽看着思雨,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抬手轻轻为她拭去泪水,目光坚定又温柔:“思雨,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这是变强的机会,只有我变得足够强大,咱们才有希望真正报仇,守护营地。你放心,我一定会学成归来,不管多远多苦,我心里都记挂着大家,记挂着你。”
思雨抽泣着,双手仍死死拽着俊泽的胳膊,像是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我明白,可我就是舍不得,这末世里,咱们一路相互扶持走到现在,你突然要离开,我……”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泪眼朦胧地望着俊泽,那眼神里满是眷恋与担忧。
老者在一旁看着,微微皱眉,轻咳一声:“小姑娘,武道修行,最忌分心,你这依依不舍,莫要误了他前程。”思雨闻言,身体一僵,缓缓松开手,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她强忍着悲痛,往后退了一步,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俊泽,那你好好学,我就在营地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陈风也上前抱拳,行了个庄重礼:“前辈大义,我等定会铭记,定不负您所望,护这末世一方安宁,愿您与俊泽修行顺遂。”老者摆摆手,示意安静,“此后,你随我回山修行,此地距我居所不远,其间山水险阻,亦是磨炼。路途中,自有考验你心性、体魄之处,若想真正变强,需一一经验。”
俊泽重重点头,转身与同伴一一告别,赵刚紧紧握着他的手,用力拍了拍他肩,目光诚挚:“好好学,兄弟,我们等你归来,重振营地!营地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了,莫要辜负大家期许。”俊泽眼眶湿润,用力抱了抱赵刚,又与其他人相拥,而后转身,深吸一口气,随玄风老者踏上修行路。
行至一处山涧,那山涧仿若大地裂开的一道狰狞巨口,怪石嶙峋,水流湍急,仿若奔腾野马,不羁且狂暴,浪花飞溅如雪,涛声轰鸣震耳,震得人耳鼓生疼。玄风老者止步,目光落在山涧上,又看向俊泽:“欲练上乘武功,需先练根基,跃过此涧,方可入门。此涧看似险阻,实则是锤炼你胆气、力量与身法协调性之契机,若连这都畏难,往后武功修炼更是无从谈起。”俊泽望向那宽涧,心下忐忑,双腿都有些发软,可一想到营地惨状、同伴期许,咬咬牙,后退几步,活动下筋骨,做了个简单助跑,而后猛地起跳,身影如离弦之箭冲向对岸。可刚至半空,便被湍急水流冲下,整个人如坠落石块,跌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水瞬间将他吞没,暗流涌动,似无数双手拉扯,险些将他卷走。
他挣扎上岸,浑身湿透,衣衫紧紧贴在心上,瑟瑟发抖,嘴唇冻得青紫,牙齿“咯咯”作响。老者却神色冷峻,无半分怜悯之色:“再来。”俊泽抹把脸,抹去脸上水珠,眼中透着不甘与坚毅,再次尝试,一次又一次,身上磕碰淤青、擦伤无数,手肘、膝盖破了皮,血水渗出,染红衣衫,在石上留下斑斑血迹,仍坚持不懈。直至第七次,他憋着一口气,拼尽全力,在即将力竭时,脚尖轻点水面,借力跃过山涧,整个人瘫倒对岸,大口喘气,胸脯剧烈起伏,四肢百骸酸痛难耐,可眼神中满是欣喜与自豪。
“不错,有毅力。”老者面露赞许,“接下来,便传你武功心法。”此后数月,山巅云雾缭绕处,师徒二人迎着朝阳、沐着晚霞,修习内力运转之法;谷底幽深静谧间,俊泽依着老者教导,苦练拳脚,一拳一脚皆有章法,虎虎生风,带起地上落叶尘土;林间光影斑驳中,他研习兵器运用,木剑在手中仿若蛟龙,穿梭舞动,削砍挑刺,从生疏到熟练,渐入佳境。复仇之火在心底燃烧更旺,只待学成下山,重归营地,再掀风云,守护那片珍视之地与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