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记棍棒落下,我都能听到一声惨叫。
只是这惨叫并不是秃头发出的,而是谢逸祥发出的。
待谢逸祥叫了一会儿后,秃头已经软绵绵地挂在了尼龙绳上。
为了以防万一,我依旧死死勒着他的脖颈,不敢撒手,谢逸祥的棍棒依旧一下接一下地落在他身上。
此时,惨叫的谢逸祥突然龇牙咧嘴道:“大哥啊!你别光打我啊!刚刚是他叫我唱的呀!”
到了这儿,我也配合着发出了哀嚎声。
一声连着一声的哀嚎,再配上棍棒落在秃头尸体上的动静,外面果真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我无病呻吟地叫了一会儿后,汤成国又接着我的声音继续发出惨叫,而谢逸祥手里的球棍也落到了我的手里。
我举着球棍,一下接一下地敲打在秃头尸体上,每一棍子落下,汤成国或者谢逸祥当中的一人都会发出一声哀嚎。
眼看实际差不多了,我也撩开了秃子的衣领,然后强忍着恶心对着秃子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直到温热的血液淌出,我才收了口,然后对着空气“呸”了半天。
这样一来,我们就制造出了秃子刚刚被感染者咬死,以及这儿混进了感染者的假象!
就这么闹了一会儿,我突然看见地上秃头的尸体好像动了几下。
我知道,机会来了!
于是我赶紧停手,用手拖着秃头脖子上的尼龙绳,与谢逸祥合力把他丢出了包厢。
几乎就在秃头的尸体滚出包厢的一瞬间,他便低吟着站起了身。
我赶紧合上了包间的房门,感染者在黑暗环境下的是很差,所以我们只要保持安静,定然不会被尸变的秃头发现。
“我去!小哥!这老小子还真变成僵尸了?”谢逸祥在我身边啧啧惊叹,“话说小哥,你是咋知道这老小子被僵尸咬过的?”
“不用被咬!据我观察!好像只要人死了!就会尸变成感染者!”我轻声告诉谢逸祥。
实际是从我在家中见到变成感染者的李芬和刘豪时,我就猜到了这一点,后来汤婧所说的安置点撤离时的踩踏事故,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此时,外面秃子的脚步声逐渐往走廊右侧远去,这也就说明走廊右侧并没有其他人看守,否则变成感染者的秃子不可能这么顺畅地走过去,接下来我们只需要借助秃头来制造混乱即可。
于是我捡起地上的手电筒,谢逸祥则举起了那根球棍。
就在我们迈出包房的一瞬间,左边最后一间包房里就传出了一声男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