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婧没有回答我,只是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我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夜幕时分,外面早已是灰蒙蒙的一片。
“我也是刚刚从安置点逃回来的!”汤婧这时才开口告诉我,“本来撤离灾民的船只和护航的军舰已经靠岸了,可没想到其中一条船上好像混进了感染者,整条船都乱成一团,里面的人往外跑,外面的人想往里跑,结果发生了踩踏,死了好几百人。”
“然后你猜怎么着?”汤婧说到这儿蹲了一下,“当时太乱了,大伙都在传,说什么僵尸潮要来了,结果我们根本控制不住场面,结果那些被踩死挤死的人也站起来变成了僵尸……”
汤婧说到这儿就停住了,几百人变成感染者,那后果不用想也知道!
“最后只有两条船开出了港口!当时岸上已经全乱了!所有人都抢着上船!根本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僵尸!护航的军舰没有办法!只能用舰炮炮击了安置点!然后用鱼雷击沉了那几条爆发了僵尸的船!我当时在登船点维持秩序!最后我是跳进水里游到另一边才逃回来的!”
“啊?那我姐呢?她是军医院那儿的医生?”我有些慌地追问汤婧。
“不清楚!当时我没看见医护人员!据说医护人员和部队的人都是被一条军舰单独接走的!当时只有我们这些警察和那些民兵留在岸上维持秩序!”汤婧摇摇头,“那你呢,看你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是早就从安置点出来了吧?”
于是,我也说出了自己和白鸢的情况,当我问起白鸢在哪的时候,汤婧则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死不了!我爸重新给她处理了伤口!话说你怎么会和这个杀人犯在一起的?”
面对这个问题,我没有直接回答,因为就算我把白鸢的事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
就这样,我被汤婧在水管上铐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当汤婧发现我还安然无恙时,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就在她解开我手铐的时候,我随口问了声:“大姐?你家的地板怎么有股骚味?”
她瞟了我一眼,回答道:“这是狗舍!我爸平时关狗的地方!”
我当即感到一阵膈应,嫌弃地拍了拍身上。
离开狗舍转了一圈后,我才发现这里是宠物医院的二楼,而白鸢就在隔壁的空房间里歇着。
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老人正在门口翻着药箱,想必这位应该就是汤婧的父亲。
“汤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