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一会儿,底下那家伙似是也明白我们帮不了他,干脆也不再叫喊,只是蹲在配电箱上满脸死灰地和我们对视着,最后他哆哆嗦嗦地点了支烟,泄愤般地用烟灰弹着下边的感染者。
“同志你叫啥名啊!”
这时,那名小战士突然从背后拍了拍我。
“哦?”反应过来的我赶紧吱了一声,“刘南风!文刀刘!麻将里的南风!”
“哦!俺叫王大虎!西北山里来的!”小战士腆着脸笑道。
“军人同志你好!我叫刘豪!这是我儿子!叫刘浩!”那名中年男子也对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他便走到门口朝外看了一眼。
随即,刘豪就白着脸退了回来,似乎是吓坏了,身边的儿子刘浩见状也凑上去看了一眼,父亲想要拉他,却够了个空。
下一秒,那个盯着猫眼看过的刘浩就一下扑在自己父亲身上嚎啕大哭:“呜呜呜!我妈在外面……”
闻言,我也朝外看了一眼,果然,防盗门外正龇牙咧嘴地趴着一个女性感染者,虽然她的半边脸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出她的脸型和刘浩颇有几分相似。
自始至终,只有李芬一个人远远地站着,一言不发。
一想到刚刚李芬对我歇斯底里的样子,我生怕这个女人弄出什么乱子,便对她多留意了几分,我想她应该到现在都还认为自己的孩子只是生了某种怪病,而我这个警察,则是开枪杀死她孩子的凶手。
我甚至怀疑,这个女人会不会偷摸着从厨房拿走水果刀,然后趁着我不注意,冷不丁从后面抹了我的脖子!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枪,如果不是杀人犯法,我很可能现在就会对她来一枪。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甚至我的脑海里还有一个更加激进的想法,那就是如果现在没有旁人,我也大概率会给她来一枪,永绝后患。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在不久之后,我就会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