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等我回过神来,白鸢已经拽着我朝着窗口直冲过去,此刻我已经感觉到后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我知道这一定是感染者的指尖!
“放心!你死不了!”
白鸢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没等我脑子转过弯,整个人已经被她带出了窗外!
大姐!这可是八楼啊!
我心里叫苦不迭,却也明白自己已经没了选择的余地,摔死总比被感染者活剥了好。
随着一阵强烈的下坠感,劲风从我面庞呼呼地扫过。
我的脑袋里不断略过一张张面庞,白鸢,老宋,老张,姐姐,父母,家里的小狗……
“喂!脑子摔坏啦!”
直到一只白皙的手拍了拍我的腮帮子。
“啊?”
我有些迷茫地看了看身旁,一块“6F”的楼层牌正泛着光,把白鸢的脸庞映得惨绿,她看着我,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原来,我们被挂在了六楼的楼层牌上。
我又朝空荡荡的脚底看了一眼,这一看,我抓着钢架的双臂险些脱手,一楼候诊大厅内,无数张死气沉沉的面孔正仰头看着我们,它们就像是战场上降敌的溃兵一般,个个对着我们高举双臂,发出低沉的吼叫。
“妈呀!”
我失声一叫,冷汗刷刷直冒。
白鸢却一脸悠哉,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小时候因为你捣蛋!你姐把你在二楼护栏上晾了一整天!”
“啊?”
我浑身一抽,她继续道。
“然后你从二楼摔了下去!左臂和右腿骨折!医院躺了半个月!所以你从小恐高!”
“不是……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顿时瞪大眼睛,这件事算是我们姐弟间的秘密,儿时的我屈于姐姐的淫威,直到今天都从未和他人提起过此事,甚至爸妈至今都认为是我自己调皮,才爬上护栏摔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