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时辰后,地道挖通,士兵们鱼贯而入,竟然从城内打开了城门。
然而,入城之后,却发现城内空无一人。
只有冷风呼啸而过,卷起几片落叶。
张天霸率先冲进城内,四处张望。
空荡荡的街道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不禁怒吼道:
“人呢?都死哪去了!”
张信旺紧随其后,脸色阴沉。
荆州城真的成了一座空城,陈清婉和百姓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恼羞成怒,却又兴奋异常。
这偌大的荆州城,如今唾手可得!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派出斥候,搜寻陈清婉和百姓的踪迹,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张信旺眼中闪过狠厉。
是夜,荆州城内灯火通明,张信旺设宴庆功。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然而,酒过三巡,张信旺却突然感到不安。
荆州城太过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这寂静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笼罩其中,让他感到窒息。
他放下酒杯,眉头紧锁,心中隐隐觉得。
陈清婉的消失并非仓皇逃窜,而是另有图谋。
“大哥,您怎么了?”张天霸察觉到父亲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
张信旺摇了摇头,将心中的不安压下。
“或许是我多虑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更痒了。
这样的猎物,玩起来才够劲!
……
残月如钩,冷风呼啸。
淮安城,这座张家的大后方,此刻正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城墙上,稀稀拉拉的几个守卫正昏昏欲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三千虎头军三千羽林军,人人面色灰败,嘴唇干裂,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他们已经连续急行军了三天三夜,人困马乏,却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陈清婉骑在战马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淮安城,心中默默祈祷着此战能够顺利。
“还有力气吗?”
陈清婉低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身旁的下山虎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陛下放心,俺还能再跑三天三夜!”
陈清婉被他这傻气逗乐了,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
她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块干硬的饼子,默默地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