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新根平时是个好脾气的人,存在感不太强。大部分时候都是文珍大声嚷嚷,贝新根默不作声,或者赔笑。
难得看见他坚持什么事,一上午都在跟文珍吵的有来有回,看起来是不会放弃了。
贝爷爷和贝奶奶虽然没说话,但是看着是站在贝新根这边的。
他们也对文珍这么多年没有生育颇有微词。只不过文珍强势,收入比贝新根高,他们又需要靠文珍照顾,才一直不敢说什么。
贝文文和贝文莉看他们吵的热闹,默默离开了。这一刻,两人无比清晰的感知到,自己虽然改了姓,但对贝家来说,一直是个外人。
哪怕是文珍,跟贝新根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夫妻,也还是外人。
离开贝家后,贝文文说去找同学,自己走了。贝文莉心里恓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便来找张英了。
马上期末考试,张英早早把两大锅粥卖完,在教室自习呢。
刮锅底这事,走了方南南,自然有袁北北接上,张英已经疲了。这个年景如此,她一个人,救不了那么多人。就,各自扫门前雪吧。不在门前的,她没办法。
张英耐着性子听贝文莉没头没脑的哭诉一顿,又反复询问,才推出来事情的原委。
张英跟贝文莉确认:“你的意思是,被新根突然就抱着一个小男孩回家了?”
贝文莉点头。
“贝爷爷和贝奶奶什么都没问?”
贝文莉继续点头。
“他们有不高兴的样子吗?或者有感觉到意外吗?哪怕一丁点。”
贝文莉想了想,摇头。
“这事不对劲。贝新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做了这么多年干部,办事不可能这么没头没脑。他不可能完全不打招呼直接把孩子带回去。这里头,恐怕有什么猫腻。”张英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