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王天明向着夜枫给予自己的定位走去，这会儿，神出鬼没的诗雨终于上线了。

“你刚刚做什么了？怎么联系不上你？”诗雨开门见山的说，她本在一如既往的进行着查阅资料的工作，却在大约一个小时前完全联系不上王天明，不仅如此，整座武邺城就好像开启了什么反AI装置，所有的她能入侵的设备全部对他禁闭住了。

“我刚做了什么？我刚刚什么都没有做。”王天明不明白诗雨在问些什么，只是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你刚刚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诗雨接着问，事出反常必有因，为什么就武邺城有问题而其他的地方没有呢？

“嗯，额，确实，哦。我碰见了一只奇怪的动物。”王天明听她这么一说，想起了杀死韩烨的那只怪物。

“奇怪的，动物？”

“呃，我也不知道它是动物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也可能是什么变异了的丧尸吧？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清楚。”王天明说到，虽然奇怪，但是它死了，化成■■了。

“能否简易描述一下它的形态和特点吗？”

“就是一个类人的生物，有些像正常的人，但非常瘦，身上全是白花花的铠甲，整个‘人’看上去就是完全的皮包骨，没有一点肉，而且行动非常迅速，反正我是跟不上它的速度。”

“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对了，它好像看得见我，就是，能够用眼睛去看，你明白我意思吧？”王天明补充道。

“嗯，我会多加留意一下类似的变异个体，看看是个例还是大趋势。”诗雨说完就调监控去了。

“对了，你发没发现一件事？”王天明逮住这个机会，能问就多问一下。

“就是这街上的丧尸为什么都变少了？”

“丧尸？你已经把异变者们当做是土生土长的低科产物了吗？算了，至于你说的问题，这些丧尸逐渐发展出了只在夜间活动的习性，它们大多会在白天即将到来之时进入一些阴暗潮湿的地带，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你看到的街上的丧尸逐渐变少的原因。”诗雨先是吐槽一下王天明的意识已经同化了，再就是诗雨平时多多少少也注意到一些丧尸的异常行为，但缺乏系统性的归纳，导致不能得出什么结论。

“你说过，这些丧尸并没有基本的视觉，有没有可能它们躲入阴暗、潮湿的地方也正因如此呢？”王天明思考了一番，然后告诉诗雨。

“诚然，视觉跟所处环境之间有很大的联系，长期处于无光的地带，视觉作为一种无用的感觉，通过自然选择从而筛选出那些把视觉退化掉来强化其他感觉的个体。”

“照你这样说，那些拥有视觉的丧尸，就是长期在地表生活，频繁接触光照产生的？”王天明虽然不懂什么是进化论，但还是能够理解一些简单的理论。

“现在信息太少，仅仅只是根据其它个体的变化来以偏概全，会对今后的研究和认识产生影响，凡事不可据理臆断。”诗雨持着科达荷人特有的严谨来考虑问题，同时也试图将这些精神传承给王天明。

“哦，那你先去忙吧，我要去找我朋友了。”王天明挂断了同诗雨的联络，转而是一门心思的前往夜枫所在的地方。

小区是专门修给学生、老师和医务人员的，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越过大门，就看见了一条绿荫长廊，再就是一些桌子椅子，一些健身器材，一个人工开凿的池塘，现在由于没人维护而逐渐干涸。

王天明已经事先和夜枫打了招呼，夜枫告诉他，她已经放了些显眼的东西在自家的阳台上，不出所料的话，王天明一进小区就能发现。

而夜枫放了什么呢？其实她也没放什么，他用毛笔在一些白色的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这些个不同于在一般小区里所能见到景象的东西被挂置在阳台上，给王天明充当了很好的指引。

王天明也因此迅速穿过小区中央的广场，进入了夜枫所在的单元楼。

一进来，便是几只丧尸的迎接，它们果真如王天明他们所想，白天躲在阴暗潮湿处，夜间再外出活动。

楼道也没有什么不同，或者说全国各地的小区所展现出的景色大体上都应该一致，不是死人，就是不是人的东西填充了每一寸可以落脚的地方。

王天明跟丧尸们挤在一起等电梯，等电梯下来了，又走进了载有几只丧尸和一个腐烂尸体的电梯，选择楼层，看着电梯上的黄色数字一点点的升高，感受着超重带来的身体上的独特感受，王天明来到了夜枫家所在的楼层——19楼。

非常普通的H型楼房，一层有八家人，都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陪读型居室，一些单身人士也把这当做自己的家，但出了电梯，迎面而来的一张禁止喧哗的标语会让许多人望而退却。

顺着指示，王天明来到了夜枫的家门口，，看着牌子上标明的1902，确认无误后，王天明站在公寓门前，用手轻轻叩了叩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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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纹丝未动，门后也并没有传出什么动静。一阵风从楼道里的窗户吹进，又从另一扇窗户吹走，像是在嘲笑他。

王天明又敲了敲门，或许是怕惊扰了屋内的人，他的力气用的不大。但可以让里面的人听见。

1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门还是那个门，楼道还是那个楼道，标牌还是那个标牌。有那么一刻，王天明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了一座孤岛中央，被大海环绕，与世隔绝。

『怎么不出声，是我找错了？』

“我感觉是你身上的战衣吓到她了，哪有正常人这样来敲别人家的门的？再说了，她见过你没有？”诗雨又一次出现了，她询问着王天明。

“哦，那我把战衣脱了吧，至于见没见过，好像还真没有。”

“那你怎么证明你自己就是她的网友呢？”诗雨问到。

顿时，屋外的走廊上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