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啧啧两声放下残卷，“我知道你们一开始想召唤的是谁了。”

鹤卿晚勾勾手指，示意楚长枫附耳过来，楚长枫立刻靠了过去，“天姬请讲。”

鹤卿晚都做出说悄悄话的动作了，音量却不减半分，“我们师出同门，他是我的师侄，还是我的夫君。所以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帮你们召唤谁出来都不会召唤他的。”

开玩笑，她都不知道司羽怎么编的，只知道把自己和什么三太子编成一对了。这召唤出来的要是和她之前世界碰到过的那个性格一样还行，他们俩各玩各的，万一这整出来了他们多相爱的剧情，她要怎么演？

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根源断绝。

鹤卿晚一挥广袖，“他可不是什么善神，他是杀神、是凶神，脾气可差劲了，你们可别想了知道吗！”

说罢，鹤卿晚就催促楚长枫，“我们走，我要吃你早上提到过的那个什么糕！”

楚长枫被她推着，只能匆匆对诸位长老拜了一下。

杀神如何？凶神又如何？

只要够强，只要能保护华夏……

大长老浑浊的眼睛已经有了死气，他如今是华夏的最强之人，但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

“至少得为华夏、为家族做些什么。”他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

身边的人纷纷站起来想要扶他，却被他一一推开，他声音不大，却清楚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把那残卷拿来。”

在他身侧，一个虚影缓缓凝实。她青丝如瀑，容颜如玉，眸光如水，唇若丹霞，眉若远山。

“无归，天姬性格莫测，此举恐会惹她动怒。”霓裳仙子有意劝阻，“况且三太子殿下也非性情温和之人。”

言外之意，楚无归还想召唤一次的举动太冒险了。

“而且……”霓裳仙子欲言又止，“他们二人之间感情复杂，你把他们聚在一起，也不知是福是祸。”

霓裳仙子又轻轻拦下楚无归想去接残卷的手，“纵使真的要做，也让少主去做吧，看在天姬的面子上，三太子他再生气也不会伤害少主。”

楚无归张开的手又虚虚握住，他苦笑一声，“霓裳，我若走了，你肯继续留在楚家吗？”

霓裳仙子张了张嘴，却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