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被拘留的?”周丹涵问道。
阳宝支支吾吾:“应该是昨天下午,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我受了伤,一直在睡觉,我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刚才,我问了护士,护士才告诉我的。”
这当然是假话,他摔得轻,加上年轻身体好,恢复得也快,所以被挪了病房,没和阮大庆夫妻俩一个病房,于是他便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打游戏,饿了就吃护士给带上来的馒头,吃完再打,打到凌晨三点多,被防沉迷系统踢出,才睡了,直睡到刚才才醒。
但这些内情,自然不能跟周丹涵说啊。
周丹涵一听他支支吾吾就知道肯定有内情,但现在懒得掰扯,她只想骂人,于是就骂起来:“你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那你有什么用?二十多岁了,跟个废物一样,之前摔跤,怎么不直接把你摔死算了,反正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和空气!”
骂完,不等阳宝说话,就挂了电话,并一气呵成地把号码拉黑了。
阮大庆夫妻进去了,阳宝这个废物没钱,肯定会找她打秋风的,她可不是阮绵绵那个没用的废物,愿意受阳宝那个废物的盘剥。
苏家众人都听到周丹涵聊电话,见她骂完就挂电话,还把号码拉黑了,周太太满意地点点头道:“阮家人不是好东西,一家都是犯罪分子,你以后不要再跟他们联系了。”
得知阮大庆夫妻俩把孩子换了,她自然是生气的,但是冷静下来,想到年轻时好朋友跟她说的,生了个女儿,长得跟厌恶的婆婆一模一样,她是半点母爱都生不起,日常不想管孩子,问她这样的心理是不是不对,该怎么办。
她当时很同情好友,代入想了一下,觉得真的无法可想,因为她也有一个厌恶无比的婆婆,所以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庆幸。
等知道女儿被换了,她想起好友跟她说的话,感觉就更庆幸了。
要不是女儿被换走,她和好友的月子生涯和养娃生涯,应该是完全一样的。
那真的太惨了。
周丹涵马上点点头:“我知道的,妈妈。”接着一脸感动地表明心迹,“是你养大了我的,从我睁开双眼起,我看见的妈妈,就只有你。所以,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我的妈妈,除了你,我不会认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