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件事是不是很奇怪?”
绘里世后脚就马不停蹄地将高专众约到了咖啡厅,把自己感觉到的违和之处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讲了出来,严肃地用这句话做了总结陈词。
虽然大多数时间她懒得看人脸色,但也不是不会看,当然感受得到玲王父亲的犹疑。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事实在太过巧合,好像这场意外就是为了让她越众而出救众人于水火挽大厦于将倾的,让总监会焦头烂额的同时还促使惊弓之鸟般的财阀主动向她抛出了橄榄枝,这对吗?这不对!
“嗯嗯嗯。”和无事一身轻的她不同,书到用时方恨少的禅院真希还在和任务报告纠缠,眼下黑眼圈快要耷拉到下巴,“那他能不能出钱把禅院家给我买下来?”
狗卷棘:“腌鱼子。”
伏黑惠在高专陪不能出门的熊猫玩,顺便锻炼体术。绘里世也不喜欢这种文书工作,看了一会儿后怀抱着对后辈的些许愧怍默默地扭开了脸,对着五条悟比比划划:“你们看,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得到幸福的世界诞生了?”
日理万机的五条老师今天难得有空闲,毫无教师架子地和学生们坐在一起,挖了一勺黑森林蛋糕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去后才满不在乎地说:“想这么多干什么?”
绘里世瞪他。
干吃蛋糕多少有点噎,五条悟吨吨吨灌下去半杯咖啡,被苦得一阵龇牙咧嘴:“就算是糖衣炮弹,那咱们也还是先把糖吃下去!”
“但是万一糖里本身就掺着毒呢?”
绘里世的脑子乱乱的,最近让她觉得不对劲儿的事太多,她直觉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但除了她本身以外,却找不出能将其串联起来的关键线索。
“没关系。”五条悟肯定地点点头,“反正绘里世你抗压能力比较强,到时候再吐出来就好了。”
“……我谢谢你哦?”
绘里世看着他往杯子里猛丢方糖的动作,眼角微抽,很担心如果咖啡师看到他这一对手磨咖啡的亵渎行径会不会从操作台后冲出来和他同归于尽。
“既然对方隐藏在幕后,现在就开始胡思乱想也没什么用吧?”五条悟仗着自己身高手长,把手伸过大半张桌面轻轻弹了一下绘里世的额头,“再说还有我在嘛。有本事他就一辈子躲在阴沟里,不然早晚有一天会被我薅出来揍一顿。”
他咧开嘴笑:“我可是最强的哦。”
“怎么有人又在自吹自擂?”禅院真希抬起头冲他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吐槽道。
越写越头疼,她干脆把面前摊开的没写几个字的本子推到一边,也开始补充能量:“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