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部昏暗而吵闹,四射的灯光,弥漫的烟雾,躁动的声浪和疯狂的人群都昭示着这里的混乱。
方见月紧了紧衣服,张望了一下四周又赶紧收回了目光,好像一个初入酒吧的单纯少女。
她就要假扮这一形象,让人放松警惕,同时学会扮演原主,毕竟后天,她就要去面对原主的熟人了。
如果按日记上写的,原主的人设大概就是一个清纯的软妹子,不过原主是不是真的是这样的人,那可就要打个问号了。
方见月在吧台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她没点酒水,只是打量着四周。
这酒吧不大,进门就是吧台,有调酒师在调酒,再往里走就是一个简陋的舞台,舞台上的女郎跳着劲辣的舞蹈,衣服也是越跳越少,大概是热的吧。
舞台下,不少人跟着一起欢呼,酒水一瓶接一瓶的开,喝完就直接丢地上,然后再灌下一瓶。
不管是跳舞女郎还是观众,都尽情的扭动自己的身躯摇晃自己的头颅,醉生梦死一刻,几近癫狂。
方见月收回目光,转向调酒师,怯懦的道:“这里有什么不怎么烈的酒吗?便宜一点的。”
打扮鲜艳的调酒师扫了方见月一眼,没说话,只是利落的调酒,然后将一杯酒推到方见月面前,道:“十联邦币。”
方见月接过酒杯付了钱,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不动声色的吐了回去。
浪费我十块,方见月暗骂一句。
没再管这杯酒,方见月看向身旁独自喝酒的男人,对方打扮的很朴素,白衬衣黑西裤,一条廉价的领带在脖子上晃荡,似乎是个颓废的上班族。
这也是为什么方见月选择坐在他身边。
“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男人突然开口,声音粗粒沙哑。
方见月顿了顿,转头看他,因为这次她可以正大光明的打量对方,方见月发现对方装了义眼。
“什么?”方见月问道,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白兔。
男人僵硬的转过头,沧桑的脸印在方见月的眼眸中,他看了看方见月,没再说话,继续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