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文几乎跑断了腿。

正在众人觉得凶多吉少的时候,只听外头有人来报。

说是溪姑娘自己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两个丫头。

雷碧玉在顾不得其他,忙跑过去。

裴家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正是昨日驶出去的那辆。

裴家临门的大街上有人瞧见这一幕,正窃窃私语。

雷碧玉再顾不得其他,亲自上前掀开了车帘。

里面果然是裴溪。

她还是穿着昨日那件衣裳,只是首饰不见了 ,绣鞋上也满是泥土。

雷碧玉看到她,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好,回来就好。”

裴溪也赶紧下来,扶着雷碧玉的手,“让大伯母担心了,实在是溪儿的罪过。”

“好孩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雷碧玉赶紧叫人扶着她进门。

回到家里 ,雷碧玉特意让婢女伺候着裴溪梳洗打扮。

她自己则去问那两个随裴溪一起回来的丫头。

丫头显然惊魂未定,其中一个胆子大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昨日裴溪跟裴秀分开之后,便走上了那条小路。

那管道四下无人,突然来了一伙强盗,见到一辆马车,有人便想夺马抢劫。

车夫跳下车同他们撕打,被人一刀刺死,还有那个小厮也是这样丧命的。

情急之下,是裴溪用簪子刺中了马屁股,马受惊吓了,一路向北,越走越偏。

等她们把人甩了了之后,却发现已经迷路了。

外头是荒郊野外,三人就这样报团取暖,本想着已经安全了,等第二日就回去,但是那破庙恰好是乞儿的栖身地,她们一露面,就像羊进入了狼口。

就在有一个人想对裴溪行不轨的时候,是一个路过的镖头救了她们,并把她们送了回来。

听丫头说了事情的经过,雷碧玉长舒一口气,“老天保佑,那位壮士,你们可还记得性命。”

“不知道,他长得凶狠,脸上有道疤,人又高大,我们不敢跟他说话。”一个丫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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