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雄赳赳,逗她笑,“再者畏惧孙相宜的明徽已经死了,现在是重生回来的钮祜禄·林徽。”
“你这孩子!”
刘姨爱追剧,尤其宫斗大戏,明徽被她熏陶也跟着看过几部,十分欣赏里面的大女主成长路径。
先为男人,发现男人不可靠后立刻抛下幻想,将最可靠,最能安身立命的权利握在手心。
明徽端足派头,“从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时今日也该换一换了。”
刘姨实在忍不住笑,心下紧迫缓和三分。
到病房时,孙相宜已在房内等待。
明徽所住单人病房有独立客厅、厕所,不算豪华,但五脏俱全。
文聪守在门外,见明徽过来,打招呼,“太太。”
明徽看他一眼,点点头,又望室内。
孙相宜背对她,视线来回扫荡。
桌上有昨天包汤圆剩下的材料,玻璃窗还贴着蔺霜剪的歪歪斜斜的窗花。
病房人情味十足。
明徽主动进门,“霍夫人来找我所为何事?”
孙相宜正思忖,听到熟悉声音,忙不迭回头。
她早知明徽未死,可当真正看着活生生的明徽站在面前时,心下震骇依旧难以言说。
这可是葬在北城墓园的人,却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昆城。
孙相宜倒退几步,“你真的没死?!”
她眸光一寸寸打量,模样似乎誓要将她心肺骨肉剜开一查究竟。
“死了一遭,又活过来了。”
明徽迈开步,倒杯茶放在桌上,“霍夫人特意来找我,到底为何事?”
热气氤氲,扭曲女人脸上表情。
孙相宜心中震骇迅速被怒火取代,气势汹汹冲上前,“你个贱人——”
她抬手挥下,明徽小臂一挡,阻拦她迅猛惯性。
孙相宜怒火更深,“你敢拦我?”
“怎么不敢。”
明徽气势更甚,推开她又进一步,反扇一巴掌,皮肉相撞声清脆无比。
茶杯摔碎。
文聪站在门外,只觉心惊胆战,忍不住碎碎念“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谁让里面两位他谁都惹不起。
孙相宜瞪着眼,跌坐在沙发。
豪门内部磋磨,讲究手不血刃,软刀子扎人。如今明徽“真刀真枪”和她开打,孙相宜竟没还手之力。
明徽冷眼,“你来这是为了报仇,打架?”
她表情阴森森,“反正我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什么都不怕。倒是你,荣华富贵,儿子丈夫,你甘愿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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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正斜,折射窗玻璃,斜斜射向明徽脸庞。
阴暗的、诡异的。
孙相宜被她模样震慑,依旧硬着嘴,“你个贱人,害我两个儿子一个入住ICU,一个替你进监狱,你是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