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彩排累得够呛,昨天婚礼前的最后一天,他又被临时通知要和贺衡恩分开睡,搞得他直接安全感爆炸缺失,一个人独守空房,凌晨两点还没睡着。
虽说这一晚两人最好不要联系,但程筝还是偷偷给贺衡恩发了消息,说他很想他。
幸好的是,贺衡恩回了,说他也很想程筝。
程筝这才算是半梦半醒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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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弟。”陈一开着车,抽空去看坐在后座的程筝,“认识的知道你是去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奔丧呢。”
“……你会不会说话。”程筝无意识揪着自己的裤子,“我紧张。”
“我的老天爷,有什么可紧张的,不跟订婚一模一样吗。”
“你没结过,你当然不能感同身受。”
“……”陈一认为自己实属自讨没趣,闭上了嘴巴。
十多辆车在某个十字路口汇合,贺衡恩的车队走在最前方,程筝的五辆车跟在后面。在车辆驶入同一条单向道后,程筝降下车窗,探头去看前面的情况。
“别看了,你老公的车在第一辆,除非你飞出去。”
“……神经病。”程筝把车窗升上。
“我靠,你的大喜之日,还骂人。”
程筝懒得鸟他。
坐在最后一辆由贺家另一个司机驾驶的奔驰里的程山,也在那时往前望了望。这些车应该是价值昂贵的,有的车他知道,是跑车,只有两个门,连车前灯都刻着“奢侈”和“豪华”。
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坐在这样的车队当中,去参加自己的儿子的婚礼。
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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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辆成交价加起来即将超过一亿的车有序行驶在公路上,就算是在遍地是金的北京,也并不常见,不少开着车的车主都把好奇的目光放在这一列豪车上,有的轻飘飘一瞥,有的视线夸张的跟随,还有的翻滚着不屑以及嫌恶的情绪,觉得这是一场十多个太子爷恶心大众、占用公共车道的竞速比赛。
这些车上没有绑什么俗气的红花,没贴一个“喜”字,部分人是联想不到他们此时此刻是在很认真地护送着两位年轻的新郎官的。
在这个数不胜数的目光中,车队驶入场地的地下停车场。
地图播报剩余路程还有两千米时,陈一按了下喇叭,带头减速,和前方车队隔出一段距离,因此程筝下车的时候,贺衡恩已经进到酒店了。
“人呢?”程筝扶着车门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