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了?!”贺衡恩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陈一把自己的话筒静了音。
“…他给我了,我收到了。”蒋政白的声音仿佛是很异样的悲苦,不光贺衡恩听出来了,程筝也听出来了,和他正常说话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丧的很平静,又很波涛汹涌。
程筝脸色迟疑,不知道要不要问,征询意见的目光投给贺衡恩。
贺衡恩摇摇头。
“那就行。”程筝盯着贺衡恩的神情说。
——
“啧,嘶……”程筝挠了挠头,“我很忧愁啊。”
贺衡恩忍不住哼笑,说道:“我的天,你还忧愁上了,该愁的不是陈一吗?”
“主要吧……蒋老师也太那啥了,很惨的样子,咱们也不知道他跟陈一具体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
“退一万步讲,咱们跟陈一,那不是好哥们么,互相帮助。”
“呦,那你们这互相帮助可真有意思,患难见真情,是吗?损也得损到一块去。”
程筝既心虚又羞愧,把头垂得老低,尴尬地摸着脖子:“这不是…助人为乐嘛,助人为乐……”
“助人可以,但是——”贺衡恩神色淡淡地说出一则重磅消息,“我感觉,蒋老师已经不在北京了。”
“啊,真的吗?”程筝露出茫然的表情,“你咋知道?”
“这个你就自己去换位思考。”贺衡恩猛拍他的肩膀,“那你现在就是蒋政白了,你说你能突然就改变性格么?
“你想想之前有什么事,他恨不得提前就开始准备,这次你过生日,不光不亲自来送礼物,快递还差点迟到了。”
“这不是蒋老师会办的事儿啊。”
“再加上他跟陈一这么一吵,没准儿俩人就……”贺衡恩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分道扬镳。蒋老师单方面的分道扬镳。”
程筝陷入沉思当中:“也对啊……”
“但是等到咱们婚礼,我估计他还得来,因为他还得唱歌啊,他能爽约么?肯定不能,所以你就等着吧,你要是真想助人为乐,就等婚礼结束再助吧”他拉住程筝的手,把他拽起来,退到浴室,“现在你要做的只是,刷牙,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