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月二十号他们请假的请假,关店的关店,共同在为婚礼做着努力。
贺衡恩联系了一家婚礼纪实的工作室,在婚礼正式举办的前一周,他们会带着机器跟随两人,在每一天穿插着记录两人的日常生活,从他们起床,到吃早餐,再到两人或单独外出或蜗居在家。
脚本在拍摄之前就已经定好,工作人员不会全天候如同监控一般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拍到想要的画面后,他们就会尽可能撤走相机——贺衡恩不习惯生活在镜头下,他和老板商议,婚礼前的纪实只留下十分钟就好,婚礼当天的影像,他希望能够更长一些。
这十天内,他们两人默契地不再紧紧围绕彼此,就连程筝,都很稀奇的从黏人变成了遮遮掩掩的状态。他们会很自然的睡醒一觉后就去准备婚礼,又会很自然的、不约而同的“分隔两地”——一人一间房间,亦或者是谁出了门谁留在家。
总之,他们不用说自己在做什么,彼此也不会打扰,好像大家都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做着很特别的事。
差不多就要被他们忽略的怀正庆典就要到来,前一天他们带着沈润倾送来的几身西装,找了一家店试妆拍照。
西装颜色很丰富,纯白,纯黑,藏青,深蓝,碳灰。沈润倾一口气订了十件,一人五套,拿到后贺衡恩都傻了眼,就算在酒店轮着换,这几身衣服都穿不完。
“这件白的还挺好看,碳灰色的就比较正式,黑的…我感觉你经常穿,要不婚礼当天就把pass掉这件吧,另外两个颜色…哎呀都挺好看的,我选不出来。”
程筝对着它们发了半天愁,说了一堆有效信息为零的句子。
“纯白色是休闲款,但是这个颜色,它就休闲不起来。”贺衡恩指着那身西装,很有自己的逻辑。
“也就是说,穿上会很有型,如果咱们是正常走流程的话,这身就比较合适,可是咱们不是,再加上陈一他也不好好办,我推测到了那天,现场应该得很热闹,咱俩穿一身白,显眼是显眼,不太符合气氛。”
“另外,婚礼还是别整这个颜色了,咱们换个别的,这个……哎呀这个穿在哪都不合适。”贺衡恩把自己说烦了。
要正经不够正经,要休闲又没那么休闲,婚礼不穿那工作就更不能穿了,过分扎眼,贺衡恩从没穿过这个颜色的,脑补那个画面,一身白的他自动成为全场焦点,他想想就不自在。
“你说的对。”程筝盲目信服贺衡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