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惩罚

橙子与热牛奶 隶山 1292 字 12天前

他想怎样就怎样,一张脸一双眼,变化随心所欲,也莫测。

素白的薄皮中青色血管的血液在循环流动。他的白并不比程筝差,体态无瑕,皮肤腻满整个手掌,仿佛握住一块精心养制的玉,晶莹剔透,体香温热,进入鼻腔,仿佛吸到了百药不治的毒。这是程筝对他上瘾的原因,他会永永远远跪倒在他的裤脚之下。

程筝明白了,时至今日,他为什么能够坦然接受当初他对自己的催眠,一度坚信贺衡恩身边所有的人都爱他,也认为这样无妨——在他的观念里,贺衡恩哪里都好,别人爱他再正常不过,他能爱很多个人也很应该,优秀的人的爱不垂青于单单一个人,他把心分成几份,平均地留给想要的人,这件事看上去无懈可击。

贺衡恩始终观察他的神情,在他对着自己发愣时,抬手点点毯子,无声地叫他过来。

程筝没有立刻上前,他很迅速地大步走到床的另一边,从抽屉中拿出要用的油,回到窗前。

在程筝走掉的这一分钟当中,贺衡恩也起身,很随便的把手机立在墙根。

程筝看到了他的动作。贺衡恩的意思不必再去揣测,程筝很轻地开口,声音有些喑哑:“你要录吗?”

“你不喜欢?”贺衡恩反问他,将一只腿曲起,夹着香烟的手搭在膝盖。

程筝摇头,说没有。

他靠近贺衡恩,手里拿着瓶子,身体做出即将下跪的姿势,贺衡恩伸出手掌垫在他的膝盖下,掌心包裹住他凸起的骨头,打断他的动作。

于是程筝转变自己的姿势,将跪姿改为坐姿,坐在自己的脚上,把瓶子里的东西挤在手中,简单揉搓抹了下去。

贺衡恩吸了一口烟,烟雾从鼻间喷出,顷刻间挡住他注视程筝的视线。烟雾中他不明地笑着,懒懒开口:“不管怎样也不忘心疼自己。”

程筝动作着的手都跟着顿住,紧接着他把瓶子丢到一边,欲要扶着坐下,临门他又问贺衡恩:“还要戴吗?”

贺衡恩的笑意更深,虽然这种笑在程筝的眼中不是什么好笑,是居高临下的笑,是看他幼稚的笑。

贺衡恩还是说:“戴。”

“……不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