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巨门立在大蚕豆下，金属脸上左右颠倒的映出两颗大蚕豆，看不出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

盛开穿出漩涡，一出来就“yue”的一呕！差点没吐出来。

一股刺鼻的尿碱味道，扑面而来，甚至都有点辣眼睛，像是走入了十年没打扫的公共厕所。

稍一琢磨，发现还说少了，韩天晚在这里住了整整50年。

巨大的白色房间，变成了偌大的垃圾屋，到处都是不明废弃物，历经岁月的洗礼，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只能看出同一种形态，脏。

什么都有，有实验的各种残渣，有莫名其妙的各种破烂，有吃剩下的，甚至还有像是拉出来的，盛开瞬间生出一种夺门而逃的冲动。

强忍着呕吐反应，调整呼吸，尽力慢慢适应，视线缓缓变得清晰，终于在远处的墙角，发现了艾琳的身影。

她正蹲在地上，轻声说着什么，墙角缩着一个人，跟他们穿着一样的实验服，原本淡黄的乳白色，已变成土黄，土到像是英属陆军的卡其色。

实验服上蹭满了各种残渣，那人蓬头垢面，将头深深埋在双膝里，缩成一团，身子不住发抖，也不知是因为抽泣，还是因为恐惧。

盛开正准备上前，就见艾琳一把抱住了韩天晚，趴在他身上抽涕，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声音很小，像是在强行克制，不敢放声痛哭，怕惊扰到他。

仿佛化身一只想要关心同伴的刺猬，只想轻轻的靠近，却不知该怎样靠近，急的只剩下眼泪，却又不敢让眼泪轻易滑落，浸湿同伴的衣角。

盛开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墙角里的两个人。

一个像是在躲，一个像是没在靠近。

但心和心，像是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