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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刚被带进大理寺呆了三日才被放出去。
心情极好,雇了一辆板车给自己拉回去,一路上喝着酒,哼着曲,连带着看头顶的阴天都觉得别有风味了。
行至门前,还难得大方的赏了五个铜板给拉车的。
摇头晃脑的推开门,一眼瞧见院里站着个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是田娘子后,不耐骂道:“他娘的,回来也不说吱一身,存心想要吓死老子啊!”
田娘子被呵得低下头,小声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老子给背回去!”
面对这十年如一日的命令,田娘子只能走上前,用瘦弱的身体吃力的将夏刚背进屋内,放在床上。
才放下,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夏刚一掌就把田娘子给推开。
来不及站稳,田娘子直接摔在了地上,手在碎石上划过,一下子就出了几道血口子。
夏刚没有丝毫心疼,只有深深厌恶,粹了一口唾沫骂道:“娘西皮的,你还知道回来,老子还以为你跟食铺那个姓杨的难舍难分了呢!”
“你不要胡说,杨掌柜的媳妇也都在食铺,我只是去做活。”习以为常的田娘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三人玩也不错啊,老子瘫了,抓不着你,您就高兴了说吧,想不管老子,告诉你,你做梦,你是老子的人,一辈子都得跟着老子!”
田娘子没应声,只走上前想要给夏刚拉被子。
才一靠近,夏刚反手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冷撇了她一眼,喝了口酒哼道:“少装出这么一副样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回来是想要问夏筝那个贱人的事,是吧。”
“她也算你的女儿,你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就算没有血缘也有情意……”
“屁!”满口的唾沫朝着田娘子喷过来,夏刚恶狠狠的又灌了一口酒,张嘴就骂:“狗屁情意,那小贱人吃我的,喝我的多少年,自己悄悄勾上那世子爷过好日子去了,就像把老子甩开,还害得老子成如今这副样子,你是没看到她现如今的样子,穿金戴银,真是一副贵人像了,却不认得老子!五千两都不肯给老子,老子绝不会放过她去!”
“不!我求你了,你放过筝儿好不好,我把银子都给你!都给你!”田娘子一边说,一边把身上所有铜板都搜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