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卿不傻,即便当初脑子不清晰看不透,可如今半年过去,多少个日夜过来,她怎么也想通那天萧敬月怎么就往自己门前过的时候被那两个丫鬟发现了去,出了夏筝那院子后那稳婆的女儿如何能那么恰好的叫自己撞上。
陶语蓉的手段,她吃了多少,还是嚼得出味的。
“你不是陶语蓉带进府来的吗?怎么,如今位子做高了,就要与她翻脸了?”魏卿卿眼里全是嘲笑,如看两只狗互咬。
“我是世子妃带进府的,可我与世子妃从未是一条线的,世子妃只是利用我借腹生子罢了,对于一个觊觎我的孩子,想要对我卸磨杀驴的人,我若不翻脸,怎么活?”
听到她这话,魏卿卿眼眸亮了起来,激动的双手抓住椅臂,身子往前问:“陶语蓉当真不能生?”
“大抵,是极困难的。”夏筝不敢确定完全。
但即便如此,魏卿卿也瞬间想通了许多,身子逐渐回去,眼眸空洞,嘴呢喃道:“她不能生,所以才把你们弄来,想要你的孩子,那我的孩子,薛妩漾也可能……不对,那日她不在,哪里有问题?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其实除夕宴上,那丫鬟送上汤盅的时候我曾闻到过一种香味,是与当初在圣母庙禅房里世子妃身上的香味一样的。”
魏卿卿急切质问:“你确定?”
“我怀孕之时嗅觉异常灵敏,那香味虽淡,但十分奇异,所以我记忆尤深。”
“那当初为何不说?”
“当初世子妃并不在府上,仅仅凭我当时的身份,说出这样完全不足以为证据的话,有什么用呢?更何况,当初事不关己,我没必要为侧妃搭上自己。”夏筝实话实说,无比坦然。
“那你现在为何要说?你想利用我!”
“不过是一句话,算是我的谢礼,也算是我请侧妃帮忙的送礼,至于侧妃信不信,怎么做,我都无权插手,再则说,侧妃与世子妃互为死敌,我只是目前和侧妃站在一条线上而已,算不得利用吧。”
魏卿卿冷眼看着夏筝,直瞪瞪的眼睛令人不适。“你现在越来越巧言善辩了。”
“实说而已,无论侧妃要如何做,都得保全了镇国公府,国公府在,才有说以后的机会。”
魏卿卿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